警察不敢再耽搁,问了地址马上出警。
到现场一看,他们发现藏獒压在方平身上,藏獒主人压在藏獒身上。
年轻的警察吃惊道:“好家伙,搁这叠罗汉推火车呢。”
另一位警察说道:“玩的挺花呀,多人运动我见过,多物种运动还是头一回,看来还是我干这行的年头太短。”
老民警沉默,寻思自己干警察的年头也不短了,这种事也是第一次见呀!
警察们一起上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狗从方平身上拽下来。
此时的方平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完全喝断片了,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藏獒主人向警察愤愤诉说经过,“我在溜狗,这家伙莫名其妙冲过来,说我家狗是勾引他女朋友的小白脸,我家狗一身黑,哪里白了?什么时候勾引他女朋友?
他还跟我家狗打架,加上我家狗这段时间发情期,我拉都拉不动。”
藏獒主人气的想破口大骂方平是疯子。
警察记录完口供就让藏獒主人走了。
老民警对朱株说道:“你哥耍酒疯影响市容,但好在没造成人员受伤和损失,我看你们兄妹俩挺不容易的,而且事出有因不算故意行为,我口头批评两句就算了,记得别有下次。”
朱株连连点头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警察走后,她默默地陪着哥哥,为他的遭遇感到心疼。
今天刚跟着哥哥来到这个陌生的大城市,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朱株心里满是无助。
就像现在,她没钱也没有家可以回,甚至连朋友也没有。
没办法,朱株只能等哥哥醒来再做打算。
公园里的灯光昏暗而清冷,微弱的光线无力地穿透层层夜幕,将朱株和醉酒的哥哥的身影拉得斜长且扭曲。
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躯,试图抵御这夜风的寒意,可那寒意却仿佛从心底源源不断地渗出,怎么也驱散不了。
朱株身上那件单薄的衣衫,在风中显得那样的脆弱与无助。
她望着沉睡中不省人事的哥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周围的世界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她的处境。
那虫鸣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对她的讥讽。
家,多么温暖的一个字,可是如今的她不配拥有。
朱株和哥哥就这样被残酷的生活无情地抛弃,流落街头。
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希望。
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是在朱株心上划下一道新的伤口。
风轻轻吹过,撩动她凌乱的发丝,那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就如同她此刻混乱不堪的思绪。
朱株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助,深深凹陷的眼窝,苍白干裂的嘴唇,无一不在诉说着她最近所经历的苦难。
在这寂静的公园里,她仿佛是一座孤独的岛屿,被整个世界遗忘。
没有人关心他们,没有人愿意倾听她内心的痛苦与恐惧,更没有人伸出援手。
朱株咬着嘴唇,嘴唇被咬得几乎失去了血色,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滑落,一滴一滴,沉重地滴在哥哥的衣角,晕开一片又一片的悲伤。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却又不得不坚强,因为哥哥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而她是哥哥此刻唯一的依靠。
然而,这份依靠此刻却如此沉重,几乎要将她压垮。
第二天,方平醒来看见自己在昨晚的公园,一旁则是抱着膝盖入睡的妹妹。
他一阵头痛欲裂,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觉得非常丢脸。
朱株察觉到哥哥醒了,她也从半睡状态中抬起头。
方平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妹妹,大哥昨天失态了。”
朱株笑了笑,“没关系,哥哥。你没事就好。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喝酒了,很危险的。”
方平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