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宫伸手在一旁挂着的西装里摸索:
“冲,我问你,如果你是这次的劫匪,你会给犯人做饭吗?”
冲对斋宫没来由的问题,感到疑惑,但还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不会。”
斋宫从西装里摸出了香烟和Zippo打火机:
“为什么你会这么考虑?”
冲喝了口酒,立刻做出回应:
“宫哥,这个原因很简单吧,首先,劫匪一共绑架了五名人质,在十三号十一点的时候,杀掉了一个人质,也就是伊达润,此时劫匪的手里还有四个人质。”
“根据已知的线索来看,劫匪似乎一直都在雏菊酒店内移动,劫持人质的时候,必然是在一楼进行的劫持,做饭的时候,是从二楼冒出的浓烟。”
“SAT进行突击的时候,一次在一楼,一次在二楼,最后劫匪开枪的地点在三楼,SAT突击的时候,也是在三楼的一个墙角。”
“劫匪似乎在雏菊酒店内,不断的更换藏身地点,显然是为了防止警方的突击。”
冲吃了口海鲜饭,继续做出细致分析:
“SAT第一次的突击,在十四号的深夜十点,所以在做饭的时候,SAT还没有开始突击,但劫匪已经在十几个小时前,射杀了一名人质。”
“在这种情况之下,劫匪一定会十分紧张,很担心警方会进行突击,如果我是劫匪,绝对不会自己做饭,因为做饭会产生烟雾,让警方认为这是可以突击的时机。”
“正确的方法应该是,用枪威胁人质去做饭,自己则伏击在一旁,提防警方随时对自己展开突袭。”
斋宫点燃了香烟,认同的点了点头:
“分析的很有条理嘛,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不过没有你分析的那么透彻,我只是觉得,劫匪只有一个人,他在杀人后一定非常紧张,人在紧张的时候,很缺乏安全感,而什么能给他安全感?只有手中的枪!”
斋宫拍了拍腰间的手枪:
“因为我笃定劫匪绝对不会放下手中的枪,所以他只能用枪威胁人质来做饭。”
“一旦放下枪,就会让他很不安。”
“但同样的,如果劫匪持枪威胁人质做饭,人质就必不可少的会接触到刀,但凡劫匪的头没有被门夹过,就绝对不会冒这个风险。”
“即便……劫匪将刀子事先藏好,但是用烧滚的油,或是铁锅之类的什么东西,也能给劫匪造成伤害,为什么……为什么人质会这么听话?”
“这是我对做饭这件事执着的第一点,接下来,我来说一下我执着的第二点。”
斋宫喝了口酒,再次将酒倒满:
“第二个执着的点,那就是劫匪枪杀人质,到底是因为SAT的突击恼怒而杀人,还是单纯的想杀人?”
冲微微歪了歪脖子,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宫哥,这件事和做饭有什么关系吗?”
斋宫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当然有关系,罪犯的秘密不光会从罪犯的言语,表情中泄露出来,行为也是反应秘密的重点。”
“饭是行为的一部分,也就是说……饭是不会说谎的!”
“举个例子……如果劫匪从一开始就打算杀掉另外两名人质,他不会选择给他们吃饭……”
“劫匪不是什么人权主义斗士,劫匪只会觉得,反正他们都是要死,给他们吃饭也是没有必要的行为,更何况,做饭本身就是一件很冒险的事。”
“但如果劫匪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杀掉人质,那么一定为人质准备食物,确保他们能够活下去,以此加大对警方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