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建锋说的一样。

王闽就这样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陷入难以挣扎的梦魇。。

眼睛一闭一睁间。

狭窄的宿舍和宽大的办公室，在脑海中来回切换；工友的吵闹和办公室人员的掌声，汇聚成一团；腐臭的人皮土堆，漆黑的棺材，破烂的尸体，黑色的泥浆……

等王闽再次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缩成一团，一阵麻木感传来，全身各个关节就像锈蚀了一样，动作缓慢。喉咙里发出沉闷的“咯咯”声，只剩眼珠在不停转动。

足足过去一个多小时，王闽才勉强伸展开四肢，从沙发滚落到柔软的地毯上，脖子僵硬的扭转，企图站起来去摁桌子上的按钮。

就在他努力移动时，办公室的灯全都打开了，刘建锋拿着一摞报告，走进房间。

看到王闽侧倒在地面上，连手上的东西也不顾了，赶紧跑过去要去扶他。

伸手一摸，发现王闽全身都硬邦邦的，如同凝结的石膏，关节根本及就掰不动。

刘建锋什么也不管了，对着桌子上的按钮就一拳砸下去，两个年轻人马上就破门闯进来的。

“快！把他推到电梯！”刘建锋拖着王闽僵硬的胳膊往门外拉。

两个青年在短暂的不知所措后，马上行动起来，王闽直接被七八个人联合抬上推车，火速送到了地下二层。

难以行动的王闽只看到一群白衣服围着他转来转去，吵吵嚷嚷地不停说着各种听不懂的话，但随着刘建锋的一声大喝，所有人都乖乖地站住。

“安静！成信，刚才一直看着，应该是发现什么，你说说。”刘建锋看着其中一个青年。

那个青年顶着黑眼圈，眼睛却特别有神，他思索了一下：“我们之前的猜想应该不会错，纸钱没有完全消失，应该不是厉鬼复苏。可能……会不会是缺水了。”

在场的几个人都呆了一下。

“试了就知道。”

他们用烧杯接了一杯水，将王闽的左手浸在里面。绷带和棉花吸水极快，王闽一整个胳膊都湿润起来。

“王闽，你试试，看看手能不能动。”

王闽躺在推车上，左手逐渐用力，只觉得那片用力的区域在逐渐软化，直到完全活动开来。

“有用！”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要是大福市新任负责人上任当天就死于灵异复苏，那可真是给各分部现了大脸。

几番商讨后，他们在王闽的嘴里插上一根管子，清澈的蒸馏水不断灌进王闽的肚子里，不过十分钟，王闽就颤巍巍地自个坐了起来。

“王总！”

见他坐起来，这几个秃顶的家伙一溜排开，一起大声招呼道。

“谢谢。”王闽对他们点了一下头。

“哪里哪里，都是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