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身冲下了小坡,我用着吃奶的力气狂奔,一边四处搜寻着教官们的声影。
周围是有零零散散出现的一些学员,可是面对着穷凶极恶的歹徒,有几个人愿意跟着我去救人?
所以我并没有把时间都浪费在求助陌生的学员上面。
就在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焦急乱窜的时候,一只坚实而有力的抓住了我。
“小兄弟,怎么了,这么急?”
我回头望去,他穿着陈旧的教官服,是个四十来岁精干中年硬汉的相貌。
总之他穿着教官服,那他就是教官。
“教官,救命!旧操场那里有人行凶!还意图强奸少女。”
教官原本和蔼的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没多问,直接向着旧体育场狂奔过去。
用狂奔来形容可能不太准确,他几乎是在我眨眼间就消失了。汽车都没有这种速度,这就是灵能使吗。
当我气喘吁吁地抵达作案现场后,我可算顺过去一口气。
在场赖佘帮的一共十五个人,全部被折断手脚干翻在地上,哀嚎声遍地。
田真披着破烂的外衣瑟瑟发抖,乔纯和徐为被打得半死,满身是血,没一块好肉,瞧这旁边新挖的土,这群杂种还想把二人一起埋了。
明心镜已经被教官挖了出来,此刻他正趴在地上大喘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不敢想象,他在阴冷潮湿泥地里,受尽了多少折磨。
“我草你们这群狗杂种的祖宗...(后面太难听了)”
一阵优美的国粹后,教官用怒吼的形式发泄了自己的情绪,我敢肯定的是,如果没有这层结界的保护,这十几个人渣已经被碎尸万段了。
他稍微冷静了下来,很快在右手手心凝聚了刺眼的光束,怎么形容呢,有点类似电流?
接下来他做的事情震掉了我的下巴,教官用这股力量挨个摧毁了乔徐明三名男生的大脑。
“教官,什么情况啊?”
他回头看向我,脸色十分难看:
“小兄弟别害怕,我是用无痛的方式破坏他们的肉体。”
“难道说,倒流结界只能恢复死者的身体,但是伤者不行。
所以...您这是帮了他们?”
“对,你的朋友们都受了重伤,自然恢复得猴年马月。治疗术的话,还不如这样好使,不会留下内外伤。”
二人的对话还没结束,三个人的身体就安然无恙地在原地重塑。
恢复健康身体的明心镜率先开喷:
“他妈的这群贱人,用这个女孩儿来威胁我。如果我不一个人到这里来,他们就要侵犯田真。
我没有想太多,就一个人来赴约,一个人没办法抵挡十几个人的围殴,被打晕后我就失去知觉了。
再次醒来我就出现在泥地里,我不知道被埋了几米深,反正根本动弹不得。
我根本呼吸不了,口鼻里都是泥土,我挣扎,却被困得纹丝不动,地里还有毒虫在钻进我的身体,一次,一次,又一次...”
明心镜越回想那些死亡历程,眼中的血丝就越是重。
唉,身体上的伤好说,心理上的病难以痊愈。
徐为和乔纯上前安慰明心镜,想让他先放松下来。我的目光正巧与这个可怜的女孩田真相交。
等等,有些奇怪,她的眼神,不太对劲。刚刚我看她是慌乱又茫然的神态,现在怎么神采奕奕地盯着我。
“你,是龙谬?”
“额,我们认识吗?”
田真突然把束缚住自己的外衣掀开,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身上有点裸露,衣服被赖佘这个人渣给撕坏了。
她好像一瞬间忘记了这回事?
很快她又把烂衣服披上,就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又变成了之前那样无助的样子,这真的是同一个人的眼神吗?
我确定以及肯定,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是听明心镜描述了她的外貌特征,我才判断出来她是谁。
虽然感觉奇怪,但我感觉好像不是什么重点。
重点是,明心镜和田真都救下来了。
我很希望训练营能严惩赖佘这帮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白雾绘突然出现在了现场,她总是这么神出鬼没
和这个老教官有了简单的眼神交流后,她大致判断出发生了什么。
白雾绘的身体有些发抖,她对赖佘这帮人恨得咬牙切齿,又对自己受到伤害的学员倍感愧疚。
“万队,对不起。我刚刚不在训练营里,不然我能第一时间赶到。”
听到万队两个字,我迅速想到,这个男人可能就是总教官万里枯!
“多说无益,这十几个混混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等等,万队,他们之中有些人,有上面的关系...”
“上面?”
万里枯面色特别难看,仿佛踩到狗屎般的脸色。
“但是,我必须杀鸡儆猴。”
“...”
后续二人走了近了些,我们听不到谈话内容。
白雾绘很快带走了现场无辜的几名学生,一路上不停在给我们道歉。
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第二天,这作恶的十五个学员再也没有出现在训练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