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报仇?向谁报仇?难道就是这个张阎王?为谁报仇呢?’越想越乱,少年决定先观察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时值中午,两人来到三娘的摊子旁一声不吭的开始收拾起摊子,三娘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就这样三娘每次出摊少年都会跟着,有好几次远远看到张渊走来的时候他都会默默离开摊在把张渊堵到角落用动作警告一番,一来二去的张渊再也不敢靠近三娘的摊子
“说起来奇怪,最近张渊那个癞皮狗都没来找事呢”宋轶坐在马扎上看着路上稀稀疏疏的人群“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屁呢”
少年隐隐一笑
“不来还不好吗,要不是你打他怎么会被私塾先生撵出来”
“那私塾先生跟那张家就是....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不配教书”宋轶越想越气,连私塾老师都骂起来
“妮子少说两句吧,那先生是张家请来的,钱也是张家付的,咱们村的孩子能读书是沾了光的,再说了人家先生不是说让你回家反省几天,什么时候知错再回去”旁边的屠夫忙劝导
“谁稀罕啊”宋轶不以为然
“好了,下午你带着小白一起去私塾,就这么决定了,要不然看你爹回来揍不揍你”
“知道了”
下午宋轶耷拉这个脸不情不愿的带着少年往私塾走去,还未接近就听得阵阵朗朗的读书声,一座临河而建的私塾映入眼帘,牌匾书写着‘临沂私塾’,左右门柱上一副对联‘识天地为家休嫌室小,与圣贤共语便见朋来’,院内一颗两人环抱的大柳树,院内只得两个屋子,一间前后通透门窗皆开,微腥的风穿堂而过正是学生们的课堂,另一个就是先生起居的房子,平时吃饭都是挨家挨户安排好的只当是孩子上学的资费了
此时学堂坐满了孩子,稍大点的坐在桌前,小的孩子有的自带马扎或是席地而坐不管听不听得懂,只要不影响别人就可以进来
宋轶慢慢走到门口“先生,我错了”
那须发花白的老者停下来看着宋轶,“错在哪”
“我不该骂人”宋轶低声说到
“不该骂人?哈哈哈,为什么不能骂人,若他欺负弱小、凌辱别人为何不能骂,看来一还是没明白,先坐吧”老者摇摇头
看着落座的宋轶,张渊刚想开口可门口又出现一个人让他立马老实起来
先生看着那个微笑的少年微微皱眉,看似平平无奇的身形落在先生眼里却觉得莫名的心悸,那种感觉他只在兵家身上见过“你也找个地方坐吧”
听到先生同意,宋轶忙招呼少年坐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