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我可没有说要跟您求情。刚才您也听到了,我已经让人去把引章叫来,这就跟你一起回教坊司去。”
元长河一愣“哼,算你懂点规矩。”
“不过大人,看在步军副都指挥使高鹄高大人的面子上,可否让我陪着引章一起去教坊司呢?”
“哈哈哈哈,这,当然没问题!你这留求商人,倒还有些情谊。”
童舟的话出乎元长河预料,回话的语气,明显缓和许多。
来时并未听说他与高鹄高大人有关系,若是知道的话,不该大庭广众来堵门的,鲁莽了啊。
“多谢大人。”
童舟淡淡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随意站在那等着宋引章过来。
往来客人还有那想说些闲言碎语的,猛地感受到心底一凉,便知趣闭嘴。偌大个望月楼正门,上百号人,瞬间鸦雀无声。
看到这样情形,元长河官帽里爬出一层冷汗。本来倨傲的挺着胸,慢慢缩了回去,变成微微前倾的卑微状。
宋引章惶恐不安的跟着赵盼儿来到童舟身边,萌萌大眼浸满水雾看向他。
“童郎,我,我怕。”
童舟不顾周围人多,照例摸摸她的脑袋,安抚道:“有我在呢,别怕,我陪你一起去教坊司。”
赵盼儿环视一周,发现没人议论引章,看向童舟,眼神里暖暖的。
孙三娘听说前面发生的事情,这时候也从后厨跑出来,握着宋引章的手“引章别怕,有童郎在,你绝对不会吃亏的。”
宋引章吸吸鼻子,坚定道:“嗯,我知道,我相信童郎。”
童舟对着邬素雅说道:“叫上三个姐妹,跟引章一起走。”
“喏。”
转头看向元长河“元大人,我们走吧。”
“好的好的,这就回,这就回。”
童舟拉着宋引章坐上蒋钦驾驭的马车,徐盛和栾廷玉二人,领着几个骑兵一起骑着马跟在后面。
马车跟随元长河来到教坊司。
下得马车,元长河把宋引章带到教坊司琵琶色,便对童舟说道:“童公子,人既已送到,您便请回吧,这里不方便招待外男。”
元长河离开望月楼,路上渐渐找回几分底气。
他是受人所托,那人言语之间似乎跟计相关联颇深,那倒也没必要对高鹄过于惧怕。
不管私底下做什么营生,至少表面上,教坊司是不接待官员以外客人的。赶起童舟来,毫无心理压力。
“童郎!!”
听他这么说,宋引章却一阵担忧。
“引章别怕。”
童舟面向元长河,微笑着掏出‘行贿神器’夜光玉佩来。
“元大人,不如您给行个方便,将教坊司的人全都叫来院内,童某有事相托。”
琵琶色房间内光线不太好,元长河看着微微发光的玉佩,立刻移不开眼睛。
一把抢过童舟手上的玉佩,嘴上连道:“好好好,些许小事,本官这就去办。”
计相又如何,能给我万两白银嘛!
不大一会,教坊司内各色艺伎,并礼部的一些小官、打杂的仆役、做饭的伙夫、浣洗衣服的老妈子,高矮胖瘦三四百人,全来到教坊司内的庭院站好。
童舟在众人不解眼神之中,登上高处戏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