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二次失去什么了。
下午课也上不成了,有人还赖在学校不走看八卦,林青槐把信塞书包里,回教室拿上自己的玻璃水杯。
坐公交一路上,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回到家,换鞋子,耷拉着脑袋。
一步一步还有回音似的走到客厅,脑袋低低的,摆得还有节奏一样。
没重量没支点一般往沙发上一瘫。
李景汉下班回来的时候,家里没开灯,黑乎乎的一片,开了灯才发现家里还坐着一个人,差点连下班的疲倦都继续吓完了。
“林青槐,”李景汉清清楚楚叫着她名字,
“小兔崽子是不是,”这死孩子,天天不给他吓死。
哪知林青槐一抬头,眼泪哗哗往下流,一颗颗小半个珍珠那么大,止都止不住。
李景汉坐到她旁边,听她呜呜咽咽了解了事情经过。
两人有一阵没说话,末了,林青槐开口,
“老李,我觉得我就像她一样。”
李景汉直觉推导出那个“像”字不太寻常。
“你看,我们,都姓林,”
“而且我们都和树有关…”什么脑回路啊?
其实林青槐想说的是:会不会有一天自己的结局也是和她一样。凭着对林青槐的了解,李景汉准确get到了林青槐本想表达出的意思。
“也许你们可以做好朋友。”但你不是她,所以,
“不会的。”李景汉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