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心里已经动摇了,但面上还是做出勉为其难的样子,撇撇嘴,“站这么远,谁够的到。”
裴一白也不恼,不紧不慢走到她面前,单膝蹲下,把背留给她。
梁浅这才趴了上去。
“去休息室。”衣服已经脏了,梁浅不想回大厅去。
况且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想看到梁家人,更不想看到温美兰一脸幸福小女人的样子。
男人的腿很长,因为梁浅发现自己离地面很高。花房外的风大极了,但梁浅也不觉得冷,因为她还能感受透过西服外套传递的温度,很有安全感,也有一点熟悉
像爸爸的感觉。
风把脸吹的有些僵,梁浅感觉脸上一凉,手指一摸才发现她哭了。
“怎么了?”裴一白察觉异动。
看不到他的脸,这声音很年轻,很让人放松,更是和爸爸截然不同。梁浅赶紧收回思绪,摇摇头,她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错觉呢。
“风有点儿大。”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声音还带着点儿鼻音,闷闷的。
说完梁浅就感觉身下的人加快了脚步,进入酒店走廊,便不太冷了。
也许是这背脊太过舒适温暖,给了她错觉,梁浅觉得他也没那么可恶难接近,开口和他说话。“裴叔叔,你今年多大了?”
“怎么问这个?”
“不说就算了。”梁浅无趣地撇嘴。
“二十九。”
扳着手指头在心里算了算,觉得他今年应该刚刚大学毕业,可冷峻的面孔一点也不像个大学生,倒像教导主任,让人看着就心虚害怕。
休息室并不远,梁浅从裴一白背上跳下来,歪着头道了一声,“谢谢裴叔叔。”
裴一白眼里溢出一声微不可查的笑意,不过他没有回答梁浅未问出口的问题,而是缓缓道,
“回去后记得让佣人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