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勉强跟着了?”我不由地接口。
这样的追风才是追风,喜欢和我斗嘴的追风。
只是真的要放下欧阳诗诗吗?
“因为不把你教成一个温婉的女子我不甘心啊。”他咧嘴朝我笑得灿烂,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当初。
而我也知道,即便是我也无法左右追风的决定。
欧阳诗诗望着我的神色更加地凌厉,她所有的冷静也在最后一刻爆发,“追风,我跟你势不两立。”
话音未落,剑已从腰间拔出,毫不迟疑地朝他而来.
她身后的人也纷纷拔剑,围了上来。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云际攸若真的猜到了我们的行踪,不可能只派这么几个人来的,我可没忘了上一次他为了夺取冰凝剑而派来了不下一千人。
难道是另有什么隐情?
我一边避开那些人刺过来的剑,一边暗中施毒,
巫医族的长老说过因为我生于阴年阴月阴日,是纯阴之人,骨骼奇特却不适合练武,即便练了也难以有所突破,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只学了轻功还有毒术和医术。
当然那些治国之论和用兵之未还有奇门之法从小就有人逼着我学。
我是父王母后唯一的女儿,南陌国唯一的继承人,即便我不愿意,却也是不得不背负起那些责任.
父王一生只爱了母后一人,母后想为父王多生几个子嗣,奈何体质问题,在生下我之后就一直无法受孕。
而我便成了他们唯一的期盼。
从小,我即便向往自由,却也知道自己终究会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十岁的时候,因为一篇《轻策》而和水无暇一起被人称为了才女。
有些东西并不是我所愿,却是我必须学的.
欧阳诗诗带来的人并不多,所以不到几下就被我们打退,只剩了她一个人和追风纠缠着。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带不带我离开?”欧阳诗诗再次问道。
追风没有说话,只是认真的迎战,可是我看得出,他根本毫无伤她之心.
若欧阳诗诗愿意从北跟着追风也罢,可是她偏偏也是太过骄傲的人,所以是不会允许自己跟在我身边的人。
追风的沉默让欧阳诗诗更加生气,那一招一式便变得更加地凌厉,恍若有种同归于尽的意思,
“修罗,你带宫主离开,我随后就来。”追风转首对修罗道。
修罗颔首,走到了我的身边。
我也知道此刻该留下一些时间给他们,我们这些外人或许离开比较好,于是随着修罗跃过了城墙,出了陌禹城.
我想这些人并非是云际攸派人来追我们的吧,而是欧阳诗诗的最后一搏。
只是不管追风如何决定,我们都只有尊重他。
出了城,果然有一辆马车在外宁候着,修罗让我上了车,又递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到城外的蒙莘坡等追风.
我颔首,马车便往蒙莘坡而去。
我们在蒙莘坡等了多时,追风才姗姗来迟,他那淡蓝色的衣服上沾着血,妖冶不已,他的眸中凝聚着一丝淡淡的伤,脸上却又带着不和谐的笑.
他说,宫主,我们走吧。
那般的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想出口问些什么,可终是没有问出口。
许久之后,追风才幽幽地开口道:“宫主,她死了,可是你不用觉得内疚,我和她之间的事远非你能想象。”
难道追风和欧阳诗诗早就认识了?
我不由地望向了追风,而他却是笑着道:“她用自己的生命逼我选择,她做了最后一次赌博,可是她忘了,有些东西再怎么样都跨不过去,有些东西存在了,便永远无法抹煞,我和她或许不该再相遇,也不该相认。或许那样的话,谁死了都不会让谁伤心。”
他周身每一处都浸染着一种浓的化不开的悲哀。
我没有问他和欧阳诗诗之间的事,只是静静地听着。
只是从他的话里,我便可以听出这或许又是一个恩怨情仇,而他们的故事不管美丽也好,凄惨也罢,到最后终不能算完美。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一次欧阳诗诗的确是拿了命在搏,因为云际攸下了命令要她自我了断,或许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只是很多事,不管谁是谁非,到最后终不能说出个所以。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所以每个结局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