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明在她旁边坐下,“情况不是你想像中那样,我因为工作才跟她打了一场球,之后去了一趟洗浴中心,而那里又正好有个公园,就逛了逛,又正正遇上了案发。”
“去了洗浴中心?还逛了公园?”安琪的眼睛瞪得大大。
“拜托,别用那种猥琐的眼神看我。打完球去洗洗也很正常嘛。”
“那公园呢?”
“你想多了吧,只是随便走了走,很平常那种。”
可安琪却不这样认为,“那有没有吃雪糕?”
“呃,这不重要吧。”凯明有点搞不清状况。
“很重要。”她一再坚持。
“吃了。”凯明摸摸脑门,怎么像是干了十恶不赦的事呢。
“谁买的?”
“我。”
安琪鄙视他一眼,“当初我让你买雪糕,还说我幼稚,背地里却为别的女人买,我严重地怀疑你的人品。”
凯明无奈地摇摇,怎么不想想是谁的错呢,本来还是一个不吃雪糕的直男,自从跟你这小灵精逛过公园后,也跟着沾上这个嗜好。
“看来你已经认定我有罪,那就别废话,赶紧宣判。”
安琪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现在宣布,在姐姐缺勤的这个月,我会搬过来住,帮她好好盯紧你。如果你有一丝出轨的迹像,我就立刻给姐姐打电话,告你状。”
凯明耸耸肩,“随你便,但我要提醒你,别乱给我按上罪名。”
“我会紧盯着你。”安琪拉低一下眼皮。
“好吧,楼上有客房,你自己去收拾一下。”
凯明从沙发上起来,打算到书房去处一下文件,但安琪挡住了去路,指向沉重的行李箱,“请把它弄上楼。”
“唉,我既当嫌疑者又当搬运工,可真够累。”
看见这家伙一脸怨气地去搬行李箱,安琪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客房里放着一张红木大床,组合柜上摆着一盏南瓜灯,推开窗户,外是一棵老银杏树,伸手几乎可以抚摸到粗糙的树干,院子回响着蟋蟀的鸣叫。
安琪一个大字躺床上,“为了姐姐,这个月我就将就一下。”
凯明听了,眉毛不自然地跳动一下,还不知道谁才是那位受害者呢。
他回到书房,总算可以安静地处理文件,不一会儿,他就感觉门口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知道是她,但装作没看见,继续整理文件。最后安琪熬不住,靠在门框问:“凯明哥,你什么时候吃饭?”
“吃过了。”他说。
“啊,可人家还没吃。”
“出门左转再左转,那里有个大厨房,想吃什么自己煮,我很忙。”
安琪低声回答:“我不会煮。”
凯明转过身来,打量一下这个女人,“那你平时在家怎么过日子?”
“在家有老妈。”
凯明无奈地摇摇头,“日后你结了婚怎么办呢?”
安琪低下头,点点手指说:“我铁了心要嫁个厨子。”
他给她一个大拇指,“佩服。”
手头上的工作又得放下,除了为这个小灵精做一顿饭,还能怎能办呢。
“你有什么不吃的吗?”他边走边问。
“什么都吃,除了人。”
说到做饭,凯明倒是很有一手,因为平常是安宜在做,所以没有他发挥的机会,他不明白为何绝大多数男人把厨房当成禁地,其实做饭一点也不难,猪肉先解冻,洋葱要切成丝,等油在锅里爆起来,饭开了,别忘记打开盖子,让香味在厨房里漫延。
安琪趴在厨柜上,欣赏着他专注的神情,抛锅,挥铲,动作利落不失优雅。
“要是你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弟弟就好了。”她痴痴地说。
“抱歉,我是独生子。”他甩甩锅,里面的菜就滑落在碟子上。
饭菜上桌时,安琪深深地吸一热气,一脸满足地说:“如果有男人为我做一辈子饭,我就嫁给他。”
凯明推一下她的脑袋瓜说:“那你铁定是嫁不出去。”
她回敬他一记白眼。
看见她大口大口吃饭,凯明露出微笑,总算没白费一番功夫。他推开客厅的玻璃门,走下三级台阶,独自站在院子里,头顶是白月光,脚下是修得平整的草地。
对家的狗在叫,打破安静的夜晚,他恨透了这狗,无论是半夜早上,它都会叫,不知多少次在睡梦中惊醒,他捡一块石头,扔过去,传回来窗户破碎声。
他趴在花基下,躲过邻居的叫骂。
狗突然变得老实,他往对面望去,有个穿黑袍的在哪里。
是他!那个给带来金项链的男人。
男人抚摸小狗的脑袋,小狗安静地坐着,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望着凯明。
为什么他总是在周围出现?还有那项链
“凯明哥。”
安琪突然出现在身后,凯明回头时,男人消失了,狗又开始叫。
安琪推推他,“发什么愣呢?”
他回过神,“你怎么突然跑出来?”
“我吃完了,你赶快回去收拾一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