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男一怔,回头看见亚娃站在身后,手握一条木棍。男人们散开,全趴在地。
见没人敢出声,伤疤男抖颤着说:“我们在商量如何捕捉角兽。”
亚娃挥起棍子,啪,打在他背,周围的人跟着一颤,“别以为给我弄了一杯花蕊能胡混过去,没有抓到捉到角兽烟火会无法举行,每一个人都要挨棍子。”
伤疤男扯开嗓子说:“抱歉,因为耽误了重要的烟火会,我愿意挨棍子,同时献座下骑兽作为烟火会的祭品。”
其他男人低下头,后背隆高。
亚娃用棍子捅捅伤疤男,“你真愿意献出角兽?”
“愿意。”
话音刚落,一把长矛落从眼前掠过,在地弹跳几下。伤疤男捡起矛,走向栓在石的一头角兽,伸手抚摸脖子粗糙的皮肤,角兽回头向他睁睁眼,他一咬牙,长矛捅入角兽的脖子。
“噢”一声悠长的兽鸣,角兽身子摇晃几下,倒在地。
扬尘之,伤疤男抽出染红的矛头,一滩鲜血在泥土漫延。
一个看热闹的男人对旁人说:“一头骑兽从还是幼年的角兽开始训练,基本伴随骑主一起成长,他一矛刺下去,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真让人佩服。”
旁人转过来,泪流满面地说:“他当然不眨眼,因为那是我的骑兽。”
男人们插出骨制的尖刀,对躺在地的角兽进行切割,肥厚的肉块放在篝火烤,油滋滴落火里呼呼响,肉香向四周漫延。
夜幕下的各个山头,篝火盈盈,“烟火会开始了。”亚娃往对面山头望去,山的漆黑一片,只有带刺花在随风晃动。
“她怎么了?”
伤疤男扛着一把带血的矛走过来,“可能他们也抓不到角兽,不举行烟火会了。”
“胡扯。”她转身回到山洞,取出毒猢骨架的长矛,装有骨刀的皮套挂在脖子。
伤疤男跟过来,“亚娃,烟火会要开始了,你要哪去?”
“算他们抓不到角兽,连篝火也不点,一定是出了状况,我要过去瞧瞧。”
她走到篝火前,让五个人留下看管烤肉,十多个男人带弓箭和长矛,举起火把跟在身后。
穿过高高矮矮的带刺花,离山不远,伤疤男脚步绊一下,火把掉落地,低头一看,是一把折断的长矛,在花丛的绿叶之有一只染血的手。
亚娃眉头一皱,轻轻拔开叶片,露出一具后背插满弓箭的男尸,前方的地横竖躺着五六具,身都插着矛和箭。
伤疤男紧握矛杆,环顾四周,“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亚娃蹲下身,抽出尸体的箭,箭头呈三菱形,“是艾娃干的!”
她向身后打个手势,所有人握紧长矛,搭弓箭,一步一望地往山顶走。
透过茂密的叶子,看见外面的空地有火光,两男一女围坐在小火堆前发呆。
女人的长发编成一束束小黑辫,绿色的瞳孔在火光前一眨一眨。她身边的男人将一片枯叶扔进火里,低着头说:“只剩三个人和一只骑兽,我们该怎么办?”
对面的男人也瞧瞧她,“人数不足够进行捕猎,为了生存,只能加入别的部族。”
“别乱说,加入其他部族必需把领地和骑兽全部交出,那等于宣告咱们部族灭亡。”
两个男人相互争吵,女人不吭一声。
沙沙
一群人从花丛冲出,弓箭长矛将三人包围着。
“辰娃,怎么弄得这下场?”
她抬头,一个女人从人群走出来,肩膀扛着一把长矛,“亚娃!”
亚娃一笑,弯腰盯着她的脸庞,“我知道这是艾娃干的,她最喜欢搞背后偷袭,你也太不小心了,竟然让她有机可乘。”
辰娃垂下头说:“她趁我们搬运角兽时,带着人前来袭击,把人几乎杀光,骑兽全夺走,只有我和两个族人躲进后山,逃过这场s。”
“大家都在准备今晚的烟火会,难免会放松防范,她一定觉得突袭你的部族,外出猎杀角兽来得容易,高招!”亚娃背过身去,望向栓在对面的一头骑兽,“辰娃,我不会同情你的,只要怪你自己一时大意。”
“你带着大队人山是为了什么?”
“哈哈,当然是为了抢你的男人,夺你的骑兽。”
辰娃身边的一个起来,伏在亚娃面前,“请收留我吧,我愿意为你倾尽所有。”
“很好。”亚娃瞧向另一个坐着男人,“你呢?”
他看看辰娃,默默点头。
“骑兽只有一头,我不养没有用的人。”亚娃转过身来,一把长矛丢到地,“你们之谁先把辰娃杀死,我收留他。”
趴在地的男人向前爬,指尖碰到长矛时,另一只手拉走了,他抬起头,同伴手的长矛伸过来,顶在咽喉,他摆摆手说:“它归你了。”
得到长矛的男人转过身,一步步走向辰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