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纭眉毛都要拧成一团了,切菜的速度越来越快,不出所料地切伤了手指。
“你看你,切那么干什么。”蔺栖意递给她一方帕子,“快包起来。”
陈纭接过,胡乱缠了几圈,起锅烧油。
蔺栖意道:“你手伤了就别做了,让鲈鱼做吧,她做饭可好吃了。”
鲈鱼笑呵呵点了点头:“确实,我的手艺不比庭轩楼的差。大人,让我来吧。”
“不必。”陈纭固执道。
“好吧。”蔺栖意道。
陈纭做好饭,已经是正午。
饿了一上午,蔺栖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边吃边不忘夸赞陈纭:“好吃好吃。”
陈纭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问:“你为什么对破案这么感兴趣。”
蔺栖意把嘴里的饭咽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仅此而已。”
“那我可得称呼你一声女侠了。”
蔺栖意眼睛一转,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为何你们都要叫我女侠,而不是大侠?”
陈纭想了想:“因为你是女子。”
“可男子为什么就又不叫男侠了?”
“这......我也不知。”
蔺栖意放下筷子:“我看,就是歧视,凭什么大侠默认就是男人,我们女人也要叫大侠。真不知道,以前我怎么能容忍别人女侠女侠地叫着,区别对待,最不可取。往后,你们都得叫我大侠,否则......”
陈纭轻笑了两声:“否则什么?”
“蔺栖意一掌把石桌批成两半:“这就是下场。”
“好好好。”陈纭道,他不是勉强附和,而是真得觉得蔺栖意说得话有道理。
顷刻后,蔺栖意倒酒的手忽然顿住。
“怎么了?”
蔺栖意把酒壶对着他:“我是第五个。”
陈纭忙拿过酒壶看,面上已显现出惊慌之色:“这段时间你就别出门了,我让金枝芝过来守着你。”
蔺栖意反问道:“你不觉得这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吗?”
陈纭挑了挑眉:“你想以身做饵?”
“没错。”蔺栖意道,“以我的功夫,他在我这占不到便宜。”
“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
“那也得让金枝芝陪在你身边,否则我不放心,你们两个也好有个照应。”
蔺栖意思量了一会,答应了下来。
入夜后,她大摇大摆地在街上溜达,一边嗑瓜子一边四处探看,金枝芝在暗处。
果不其然,当她拐进一个昏暗的巷子时,身边传来了脚步声。
他的脚步声极轻,若是普通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蔺栖意把剩下的瓜子放进口袋里,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蓄势待发。
一道冷光袭来,她侧身躲过,对面的黑衣人接着一剑,她迅速挡住,二人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蔺栖意抓住他的剑,轻轻一掰,剑刃啪地一声折断摔在地上。
那人一愣,趁这哥当口,蔺栖意一脚将其踹翻在地,迅速割断了他的脚筋,鲜血哗哗直流,她从那人衣服上撕下两条布,紧紧缠在他脚腕处。
一切处理好后,她喊金枝芝出来,两人一人抓住一只脚,拖到了北镇抚司。
陈纭等的焦头烂额,在门口来回踱步,见二人安全回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