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免礼,坐。”荆玉道,“听闻有人抢占土地,还为此伤人,可有此事?”
刘大人提溜了一圈眼珠子,道:“抢占土地确有其事,但,伤人者却是伤者自己。”
“哦~”荆玉看向跪着的毕生,“当真?”
毕生恭敬地点了点头。
荆玉又看向蔺栖意:“我还听说,这个案子还要多亏了你。”
蔺栖意浅笑:“不敢当,刘大人和仵作早已查验,我只是说了出来。”
荆玉道:“我看你查案颇有手段,可有兴趣进京兆府?”
不等蔺栖意回答,刘大人道:“殿下,我朝并未设立女官,恐怕于理不合。”
荆玉睨了他一眼,不快道:“本公主不是女人吗?还是你根本没当本公主是官?”
刘大人当即下来跪倒在地:“臣万万不敢,只是公主天潢贵胄,但陈夫人......”
“刘大人,你未免太过死板了,皇兄并无命令禁止女主入朝,你们这些人倒替他做起主来了。”
刘大人一听这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得罪这位难搞的公主:“公主说得是,是臣逾矩了。”
公主对蔺栖意道:“你还没跟我说是否愿意呢?”
蔺栖意无疑是愿意的,但是她现在有更紧要的事要做,况且,她向往自由,迟早会离开这。
“多谢殿下好心,只是家中事务繁忙,我小娘也病着,实在无暇分心。”
荆玉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被困在后院的。罢了,随你吧。”
蔺栖意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心里不免一惊,看来京城中还有像她一般的人。
不愿困囿,更不愿为了个男人费神伤心。
“公主,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您尽管说,我定会抽出时间。”
荆玉微微一笑:“嗯。”
回去路上,蔺栖意发现春幡掉了,便折回去找,却忽然听到刘大人在同一个身着素衣的男子说话,发觉她后,男子匆匆离开。
刘大人脸上难掩慌张:“陈夫人,您怎么回来了?”
蔺栖意从椅子下边找到春幡,晃了晃:“东西掉了,我来取一下。”
刘大人尴尬笑了两声:“原来如此。”
到家时,陈纭已经坐在了桌前,鲈鱼正在摆放碗盘。
“今晚吃的什么?”
陈纭笑道:“五辛盘,黄柑酒,还有炙羊肉,抗子火烧。”
蔺栖意首先咬了一口火烧,酥脆掉渣,一口喷香:“好吃。”
鲈鱼笑着递给她一方手帕:“小姐,慢点吃,别噎着。”
“喝点酒。”陈纭把酒杯给她。
“嗯。”蔺栖意又吃了一口炙羊肉,以五辛佐之,“我还从未这样吃过,真得好吃,这是你做的?”
鲈鱼道:“这些都是大人做的。”
陈纭一脸求夸的表情,蔺栖意连连称赞了他几句,他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头。
蔺栖意和陈纭招呼鲈鱼她们坐下一起吃,她们迟疑了一会,便一同坐了下来。
陈纭问:“新的一年,有什么心愿吗?”
蔺栖意思索了一会,说:“希望我们都有人真心相待。”
闻言,陈纭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扬,举杯道:“祝我们都心想事成,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