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泣摇摇头,拒绝了,心里是落寞和难过。多年前,自己曾收到一个手镯,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看到,或者没有那么急切得想摆脱一些令她烦躁的东西,是不是今日就会不一样?
宁泣一个人默默走着,生出一丝寂寞和孤单之感。一晃,自己也不小了,算是大龄女子了,比她小的绫罗已经成婚几年,小婉也成婚,而自己,却始终只是一个人。前些年,她要守卫南关,她要教导幼弟,她要辅佐桓帝,而今,宁泣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找个归宿了。身边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男的慈眉善目,女的娇俏可爱,宁泣看着他们,心生羡慕,她想,如果自己身边也有一个让她依靠的男子,自己是不是也会变得娇俏起来。而这个男子,在她的脑中,不时地闪过那个总是胸有成竹,沉稳冷静的云敬梧。多年前,一无所有的云敬梧都敢偷偷送手镯到宁府,而她,那么骄傲,那么自信,堂堂镇南关大将军,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无名小喽啰吗?宁泣这样想过之后,瞬间觉得内心舒畅了。先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相信一定会是个好天气。以前,她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从明天起,她打算做自己想做的事。
。。。
三天了,江夔派出他的人寻遍了盛都城,一直没有找到绫罗。为此,他不得不进入诏狱,意图从楼梦佳那里获得一点消息。
牢狱中的楼梦佳披头散发,一身囚衣,背对着他,言语中尽是嘲讽。“怎么,大统领,这就等不及了,你不是矢口否认自己动情了吗?那贱人是生是死都不知,你还想找到她,救她,而我,活生生在你面前,两日后就会当众处斩,怎么不见得你替我向桓帝求情。还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哪!男人,全都该死!”楼梦佳越说越激动,她已经处于发疯的边缘。
“梦佳,大王已经答应,只要妫疾放了绫罗,他不会全部处决娄地人,还会善待娄地百姓,把他们迁到其他地方,赐予他们粮食和土地。”
“桓帝会如此好心?哦,我知道了,那个贱人已经绕过你,直接打桓帝的主意了。江夔大统领在这里求我,小心替别人做了嫁衣?”
“楼梦佳!”楼梦佳的口无择言,让江夔发怒,她怎么可以污蔑大王,怎么可以污蔑绫罗。大王之所以想救绫罗,是因为从闵邅公公那里得知了绫罗这几年的安排,而江夔自己,通过大王和闵邅公公本人,也知道这些年绫罗为他所做的事。当楼梦佳说出对绫罗不敬的话的时候,江夔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音,想为她澄清辩护。
楼梦佳轻蔑一笑,说:“大统领走吧,你在我这里是没有用的,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死之日,那贱人的尸体也会被送到大统领府上,你急什么,两天后,就见到了。”
“楼梦佳,我,不会让绫罗死的!”江夔以剑重击牢门,字字铿锵,以显示他的决心。说完,大步离开了诏狱。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楼梦佳发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