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主待到他们都坐定后,直接问:“你们怎么知道灵药阁的密道?”
似是知道他们要如何应答,共主先堵了夜望白的口,“即便是最顶尖的机关工匠,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出口,就算找到,也不可能打得开。除非。。。”
“除非中州王室族人的血?”云敬梧接着说,既是疑问,也是回答。
“那么,”共主双手使劲抓紧扶手,显得无比激动,只是在刻意隐忍抑制,身体止不住往前倾,问:“是谁?”
云敬梧和夜望白对视一眼,似乎在商量要不要说出实情,说出实情后不知道会面对怎样的后果?
在他们犹豫之际,共主自己出选择题:“是云夫人,还是,另外一个姑娘?”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夜望白问,云敬梧就算了,自己也有可能呀!与其直接说出实情,夜望白觉得不如先套套共主的话。
“哼哼,”幽暮对他的问题嗤之以鼻,反问:“你也是女人?”
“难道能开密道机关的不是王室族人,而只要是女人就行?”夜望白本性张狂,即便面对中州共主,亦是张口就来,丝毫不会考虑是否欠妥。
夜望白不是朝中人,可以毫无顾忌,云敬梧却不同,他知道惹怒一个权势之人是没有好结果的,为免夜望白继续挑战共主的耐心和底线,云敬梧开口了。
“大王,幽谷是谁?”
“你们知道幽谷?”幽暮显然更激动了,喃喃自语道,“幽谷,寡人的小谷,寡人的女儿,寡人唯一的女儿。”
此话不得了,云敬梧和夜望白均是瞪大了双眼,对可能的事实难以置信。
“幽汝公主不才是你的女儿吗?”夜望白问。
共主摇头,说:“幽汝是铖王弟过继给寡人的,而小谷才是寡人的亲生骨肉。”
“大王,可认识,夜斓?”夜望白的姑姑名唤夜斓。
“夜斓?斓儿,斓儿?”
里屋的三个大男人相互试探询问,试探出一件难以置信的往年情事。
而外屋的人就愉快多了。朔雪见到茶几上摆放了一些水果,便将果盘抱在胸前坐于蓝樱榻前,眉眼弯弯,抑制不住的欢乐情绪。她剥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品尝,甚甜,又增加了几分愉悦的心情。不行,她一定要和别人分享她方才的梦境,在梦里,朔雪回到了欢乐的,无忧无虑的孩童时期。
这里没有其他人,她就只有自顾自地对蓝樱说了。
“姐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蓝樱丝毫未动,睡得很沉。
朔雪方才只是试音,因为她不想吵醒姐姐。她就用方才那个音调,小声说:“姐姐刚才梦到什么了?嘿嘿,我跟你讲,我梦到自己小时候了。”
朔雪出生尊贵,比朔风晚一刻钟来到这个世间,但她并没有住在宫里,也就没有沾染任何算计和居心叵测。她自小和朔风在砚山长大,由清风师太抚养,砚山有一大群师兄妹,他们一起爬树掏鸟窝,一起下河塘摸鱼。
“姐姐,你知道吗?我有个胖师兄,他每次下河塘都摔得一身泥,那样子太滑稽了,哈哈哈哈!”
朔雪和师兄妹们一起识字一起习武,师父可严格了,每天规定要写一千字以上,第一天就写自己的名字一千遍。
“姐姐,我小时候,为了偷懒,临时自己改了名字,你知道我还有一个名字叫什么吗,叫丫丫,这样写起来就简单多了。要不是方才做梦,我差点都忘了自己的这个名字了。”朔雪一边说,一边帮忙赶走打扰姐姐休息的蚊子。
“朔风从小就长得眉清目秀,简直比女孩子还漂亮。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和朔风长得像呀,我们有几个调皮的小孩子曾一起去农夫家偷桃吃,农夫一路追到了山上,师父将一群小孩领出来让他认,农夫却把朔风认成了我。朔风刚想辩解,农夫大叔竟然笑了,说“这么漂亮的姑娘,吃两个桃怎么了,来,大叔多给你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