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了会议厅后来到大厅坐在沙发上闲聊起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这时路过的巡逻保安见到二人上来打招呼:“哎哟,陈会长和史密斯先生好啊,今天的会议这么快就结束了吗?”陈羽振微笑示意后说:“我已经不是会长了,以后可别这么称呼我了。”那保安张大了嘴惊讶地说:“怎么飞行协会解散了吗?”史密斯接过话头对他说:“现在是个混蛋在当飞行协会的会长,就是那个板垣次郎。”那保安不屑地说:“他就投资了个破车够格吗?”陈羽振打趣地说:“他是不是个合格的会长我可不好说,毕竟才刚上任嘛,哪有还没开始工作就能肯定他合不合格的道理呢?”
到了饭点两人来到餐厅就餐,不一会儿会议厅散会的人们也陆续到来。刘兆和顾晓琦陪同陆清乾来到陈羽振一桌坐下就餐,刘兆说:“我和晓琦也已经退会了。”顾晓琦点了下头说:“好兄弟共同进退。”陈羽振看杨义没跟他们一块儿出来,于是问陆清乾:“杨义呢?”他刚问完才想起自己还没给他们介绍过杨义。这时看杨义正一手一个正押着两人走了过来,走到跟前时杨义把他们往地上一按,让他们对着陆清乾跪着,陈羽振见到这两个姓魏的颇为不快。陆清乾问:“怎么了?”杨义说:“这俩家伙刚走在后面冷言冷语的讥讽自由之翼,我听不过收拾了下他们,还不赶紧向陆总道歉?”陈羽振挥了挥手说:“放了吧,两条走狗而已,何必跟畜牲计较?”杨义对着他们屁股上就是一人一脚将他们踢的站了起来,两人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板垣次郎端着酒杯走过来说:“什么事让陈会长发这么大火?”陈羽振微笑着说:“被两条狗咬了一口。”板垣次郎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怎么这里还有狗?那确实是应该赶走。”转头对陆清乾说:“陆副会长,我那里煮了两只鸟,分别是一只鸽子和一头金雕,在这楼顶抓的,味道很不错哦,要不要去尝尝。”陆清乾一听暴怒,刚拍了下桌子,只听板垣次郎闷哼一声往前就倒,一头栽进桌上刚端来的热汤里,说也奇了,滚烫的汤汁洒了一头似乎也没觉得烫,随后倒在地上。陈羽振等人立刻站起来。杨义在后面笑着说:“这板垣会长怎么喝了一杯就醉倒了,这酒量可真够差劲儿的。”说完朝板垣那桌走了过去。随后带来4个人,那四人看自己老板趴地上,一脑袋汤汁哪里肯信杨义的话,刚举起拳头要打杨义,谁知杨义速度更快,一秒钟内连出3拳一腿把四人放倒在地。陈羽振等人虽然就在旁边,却也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史密斯鼓掌赞道:“好拳法。”随后在陈羽振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陈羽振听后大喜,立刻跟众人说:“这一桌汤都给板垣会长洗头了,我还是请大伙儿去外面吃吧。”
路上陈羽振打电话让陆星蕊带着儿子在附近餐厅就餐,菜还没上,陆星蕊就带着陈昌瑞来到了餐厅,席间陈羽振端起酒杯对杨义说:“杨老弟,此乃犬子昌瑞,我想请杨老弟收犬子为徒,不知意下如何。”杨义慌忙站起身来还礼说:“实不敢当,我想仔细看下令郎体格。”陈羽振让陈昌瑞来到杨义跟前,杨义在他身体几处关节处捏了下说:“筋骨不错,但是需要刻苦练习,我训练他会很辛苦,怕二位舍不得孩子。”说完向陆星蕊望了一眼。陆星蕊也端起酒杯对杨义说:“全凭师父处置,只要不打死就行,受些筋骨皮肉伤我全不理会。”
陈昌瑞不等父母再说,就跪下磕头行了拜师礼,他和表哥陆清乾从小喜欢武侠小说,也见过武侠剧里徒弟跟着师父习武时受苦的样子。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当下其余众人恭喜杨义收了徒弟。下午陈羽振就安排了公司里一间以前用来做无人机的工作室给杨义作为教儿子练拳的地方。并按杨义的要求买了各种训练用品。
杨义问陈昌瑞:“你对搏击术有什么见解?”陈昌瑞此时已经上初中,也知道武侠里的大多是骗人的,要说真的搏击理念,他却知之甚少,于是坦言自己并不怎么懂这些。杨义点头赞赏地说:“不懂就直言是个好孩子,其实很简单,就是快速让对手失去战斗和反抗能力技术,其中实战与竞技搏击又有所不同,实战是专打要害,尽量一招制敌,而竞技却有很多限制,比如某些要害之处是不能打的,靠KO对手或者点数来赢得比赛,我就教你实战搏击术吧,今天是第一天,我先教你规矩。”陈昌瑞好奇的问:“实战还有规矩吗?”杨义肃然说:“当然有规矩,不许仗着拳脚欺负别人,不能无事生非,平时要尽量克制自己等规矩一一告知。”他看陈昌瑞听的不怎么认真,说完一遍后让他复述一次。陈昌瑞断断续续说了三四条规矩后就说不出来了。杨义用严厉的口吻说:“我再说一遍,这次再记不住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陈昌瑞听出师父动了真怒,就认认真真听了,这次倒是全部记住了。杨义听他复述的不错,除了个别字记错外其他都说对了,记错的几个字也是意思差不多的字。
陈羽振和两个30多年的老友则一起去钓鱼或者登山,期间忍不住讲了在美国51区发生的怪事儿,他有把握对于这两位挚友怎么也不会当他发疯了的。顾晓琦开玩笑地说:“会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外星人?”刘兆一本正经地说:“应该不会,听老陈说那是个外星小孩是个男的,如果是女的我倒可以理解,是男的难道想跟老陈做基友吗?”陈羽振也一本正经地说:“那还是算了吧,我这不已经有两个好基友了嘛。”说完三人都是哈哈大笑。
第一个星期杨义教的是出拳时怎么发力,陈昌瑞虽然辛苦,倒也熬得住。第二个星期开始教他怎么防御,教完后第三个星期就开始跟他简单的进行搏击训练,只过了两天陈昌瑞便受不了了,身上20多处淤青,连夜逃回家向父母诉苦。陈羽振和陆星蕊见了后要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知道这是搏击的必经之路,再看他身上只是淤青也没伤筋动骨,淤青的位置也不在人体要害处,知道杨义下手是有准的,只能硬起心肠让他继续回去跟师父练习。等儿子走后陆星蕊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陈羽振安慰她说:“男子汉这点不算什么的。”陆星蕊抽泣着说:“道理我也懂,只是看了那些淤青后心里堵的慌,你别说得轻巧,你怎么不去挨打?”
暑假过了仅仅一周,学校通知陈羽振,说陈昌瑞在学校里和另外两人打架,还把其中一个孩子的鼻子给打破了,陈羽振赶去学校后带着儿子去看望了两名同学并向对方赔礼道歉。陈羽振主动承担也医药费,再要给赔偿时,对方家长看陈羽振态度诚恳,又知道他最近失去了飞行协会会长的头衔,和气的对他说:“孩子玩闹嘛,也不是啥大事。”那鼻子受伤的孩子突然问:“昌瑞,你的拳怎么这么快?我学跆拳道已经一年多了,根本打不过你。”陈昌瑞苦着脸说:“暑假里我拜了个师父,是他教我打的拳。”那孩子惊讶地问:“还真是暑假里才开始学的吗?”陈昌瑞点了点头。他刚点完头突然惊恐的看着陈羽振说:“爸,这事千万别跟我师父说啊。”陈羽振冷冷的说:“哼,已经晚了。”陈昌瑞用哀求的语气说:“那今晚我直接回家,不去师父那练拳了,行不行?”陈羽振说:“师父已经跟我说好了,放了学就送你过去。”陈昌瑞低着头流下泪来。
那同学见他哭了出来奇怪的问:“你打赢了怎么还哭?我打输了都还没哭呢。”陈昌瑞只是抽泣并不回答。陈羽振再三致歉后领着儿子来到杨义的拳室,跟杨义简单打了招呼后转身就走,陈昌瑞依依不舍地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这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已经好多年没有过了,上次体会这种感受时他还在学龄前,父亲忙着飞行协会的事匆忙离去时体会过,没想到现在自己已经是个初中生了居然又出现了这样的感觉。
杨义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准备在那站到过年吗?”他这才缓过神来转头对师父应了声是,又立刻摇头说不是。杨义心中好笑,但是脸上却更加严肃起来问:“知道今天犯了那条规矩?”陈昌瑞怯懦道:“争强好胜。”杨义点头说:“不错,念你初犯,罚你一百个仰卧起坐,二百个俯卧撑,三百个深蹲跳。”陈昌瑞苦着脸说:“师父,今天我以一敌二还打赢了,能不能功过相抵啊,他俩练跆拳道比我早多了呢!对了师父你教我的功夫可真管用。”杨义知道他在拍自己马屁想让自己减少些处罚。嘴上却说:“以一敌二还打赢了啊,嗯不错,似乎是该奖励你,奖励你以上运动翻倍,觉得不够的话再跟我说,包你满意。”陈昌瑞听完后垂头丧气地开始了他的一半处罚一半奖励来了。等这些全完成后腿酸软直打哆嗦,几乎站立不稳。杨义扶着他走了几分钟,随后让他趴在健身垫子上,帮他揉搓按摩腿部肌肉,然而才过了两分钟就听到了他发出轻微的鼾声。杨义心疼不已默念:别怪师父,这样也是为了你好,你目前还小不一定能够明白,等将来遇到真正高手时你就知道了,现在的努力不会白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