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繁岭村里的那个霖霖在家里跟着妈妈和爷爷,而这个同样是他们的孩子,却好巧不巧地跟着一个男人坐着去鱼山的车。”
“那个男人好像很防着我们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了,我们盯着他们再等等吧。”
“嗯。”路子野点着头,找了个可以看到小女孩儿的地方席地坐下。看了眼白思泊手机还没动的面包,“喂,这有线索了,吃吧,饿死就没力气盯人了。”
白思泊这才发现一激动都忘了吃饭了。笑笑,忙吃了起来。将刚才路子野乱花钱地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列车又开了好久,两个人都快无聊死了,想着等小孩儿再一个人来上厕所的时候问问,却怎么也没有等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火车乌拉乌拉的声音响起来了,周围倒退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这才发现窗外的荒郊野岭开始渐渐变得有些人烟气儿了。
“尊敬的各位旅客朋友们,凌阳西站就要到了,请各位要下车的旅客拿好自己的物品一次下车…”
列车上的广播突然响起,到了列车的停靠站,许多人都大包小包地准备下车,也有人大包小包地往上挤进来,站在门口的白思泊和路子野显然很碍事儿,两个人忙往小女孩儿那边的车厢里面走去。给别人让道,还是会时不时地往小女孩儿那边偷看两眼。
“他们肯定也是在鱼山下的。”路子野边挡着迎面而来差点撞到自己脸的大麻袋子,边看着眼镜男。见他们没有要下车的准备。
“到时候下车跟着他们就行了,总能找到什么。”白思泊小声地说。
换了一批人,明显车里有些稀松了,还多了几个位置,两个人选了个离小女孩儿他们有些近的位置坐了下来。正好对上了男人突然抬起头来的目光,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男人面无表情的脸下藏着一丝冷笑。
坐在绿皮凳子上感觉比刚才的铁地板舒服多了,路子野兼职瘫在了座位上,两个人悠哉悠哉地看着窗外有些稀乱的站台,等着火车开。
“这火车靠站怎么这么长时间。”眼见站台昏黄的夜灯都开了,还不见开,一直扒在窗口看外面行人渐渐稀少的白思泊有些疑惑。
“喂。喂。”路子野慌忙拍打着还在够头往窗外看的白思泊。指着前面车厢的几个衣着的普通男人。
转过头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突然起身的路子野拽了起来,“快下车,那个人报警了,警察来了。”
不明所以的白思泊着实吓了一跳,忙拿起包,边快步跟着路子野走去车门,边回头望。
“别走太快!别回头望!”走在前面的路子野慌忙低声警告着。
“他们是警察?”赶紧回过了头。凑近路子野旁边轻轻问道。
“便衣,他们那套我熟见多了,表面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眼睛里都装着事。我一看就知道。一点儿演戏的料都没有。”
一脸佩服地看着正儿八经的路子野,忙跟着下了车。
“那…那个小女孩儿怎么办?不跟了。”
“肯定要找到他们,我走的时候才注意到那个眼镜男的手,手上虎口处的茧,明显是拿枪那多了。”边穿梭在稀疏的人群里,边轻声说着,
“他跟我们是坐一班车,也就是从运城来的,还带着严永兴的另一个女儿。就是这段时间,严永兴死了,难道…”
“很有可能,他就是杀死严永兴的人。”路子野找到一个车站大柱子下,两个人躲在后面。偷瞄着还没开动的火车里面的动静。
里面的那几个男人跟着眼镜男在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个人拿着两张照片,在给男人做确认,身边的小女孩儿好奇地看着他们。还想凑过去看相片,却被眼睛男给拦住了,按在了座位上。
“那为什么那个孩子还跟他这么亲。”
“我担心那个孩子再跟他在一起,会有危险。”
路子野正透过窗户盯着火车里,边说着,突然看到见面的眼镜男指了指窗外自己所躲藏的柱子。那几个警察也说着他的手望了过来,有那么一刻的对视。里面的几个壮汉忙往车门口跑去。
“快跑!”路子野冲着白思泊发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