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昨天还从大哥车上下来的，求你收留一晚，大哥还不可以来着。”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哦，你说他们啊，他们一早就走了，再说，他们怎么可能是杀人犯，源子你可别瞎说。”

“我怎么能瞎说呢，你看你看这照片。”激动地扯过了警察手机还捏着的照片，递了过去。

双眸盯着相片又看了会儿，迟疑地说道，“像是有些像，但昨晚太晚了，我也没仔细看，今天早上一大早就不见人影儿了。”

“跑啦？”源子瞪着深深的眼窝，“不是，就这么给跑了？”

“不然呢？留人家过年啊？”

一旁的警察往屋里瞥了眼，“能否说一下他们往哪边跑的？”

女人讪笑，“这我哪儿知道，大清早的，比我那口子都起得早。我男人一出门儿，他们就不见了。”

“那…能否让我我们去他们昨晚住的房间看看？”警察仍然不死心。

“他们也没什么留下的，走的时候屋里还是原来的样子。”

“就看看可以吗？”

面对警察执着的请求，女人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不高兴地点了点头。让他们进来。领着他们到了另一个客房，打开房门，里面除了一个小床外，空空如也。

“就这里了。”女人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

三个警察走了进去，左看看，右搜搜，没有什么收获，领头的指着里面的单人小床疑惑地问道，“他们两个人，睡这么小的床？”

女人摊摊手，笑笑，“要不然呢？把我楼上的大床给他们睡，我和我老公睡这个小床？”

警察没说话，又四处看了看，便准备离开。“不好意思，打扰了。有什么线索，还请麻烦通知一下。”

女人颔首，“没问题。”

送走了警察，女人关上了大门，敲了敲房门，白思泊和路子野马上开了门。

“他们走了。”女人微笑道。

很是吃惊女人的镇定，周围都没有人保护，她就这么自信地认为这两个陌生人一定会信守承诺。

“你要让我们杀谁？”虽然肯定不会去做。但目前还是得糊弄糊弄她。

从裤子荷包里抽出一张小照片，递给了路子野。语气平静地说，“帮我杀了她。”

两个人看着手中的相片，一个在阳光下笑得很灿烂的小女生，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照片已经被摩出了毛边，看起来经常被人抚摸。

“这是？”路子野一脸茫然。

“小三儿。”女人的声音带着些鄙夷。

“情杀呀？”路子野饶有趣味地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承认我很俗，我也不信会有这么个大学生看上一个养猪场的男人，虽然养猪场是小发了一笔，但跟城里那些大款比，差多了。我亲眼看到那个女人挽着我老公的手进了酒店，一晚上没出来过。”

“所以你让我们去杀了她？不至于吧…你离婚不就得了。”

“我有说杀她吗？我是让你帮忙杀了我男人。你们昨天见到的那个。”

“…”这回不仅是路子野掉了下巴，一旁的白思泊也是眼睛瞪得老大。

“这种男人，每天看着就反胃。”女人说话很平静，皱着眉头嫌恶的眼神像是再说一件自己不喜欢的衣服一样平常。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笔纸，画了几笔递给了他们，“他现在在这里买东西。至于怎么杀，你们自己看着办。”

咽了咽口水，路子野接过了纸条，有些冷意，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重要，转头对白思泊道，“拿着包，走吧。”

白思泊下意识地拿起了床上的黑色背包。“是这个？”

路子野点点头。

感觉有些不对劲，将包一把扔给了路子野。

被突然砸来的包吓了一跳，慌张地接住，有些恼怒，“妈的，里面有电脑！坏了你赔给徐程啊！”

“看你小子这架势，是把以前的我当成了背包的啊？”白思泊痞里痞气地站着。

“我至少现在比你大四岁小孩儿背个包怎么了？”路子野悠悠地说着。

“那现在我比你大十六岁，你是不是也应该发挥一下年轻人的优良传统了？”

一直都是那个温顺的白思泊背着包，也没有说一句，也没有想过自己那东西，忘了面前这个二十年后的白思泊性情大变，脾气比现在的自己还臭，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占不了便宜，边悻悻地背上了包，嘴上骂咧了几句。“走吧走吧。”

两个人刚要出房门，又被女人拦住了，两个人盯着女人，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女人不慌不忙地看着他们，“我有说让你们两个离开吗？”指了指外表看起来有些稚嫩的白思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