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陆雪鸢和皇后都叫出了声,然后对视一眼,再次将目光转移到医女的身上。
皇后坐直了身子,“你说的可是真的,她今后子嗣艰难?”
医女瞥了一眼陆雪鸢道:“回娘娘,奴婢没有说谎,郡主怀孕之时,应该是碰了什么不利于子嗣的药物,这才导致胎儿胎死腹中,如今胎儿虽然生了下来,但是胞衣却还留存在腹中,已经和胎宫融于一体,所以月事才会断断续续,无法彻底干净!”
陆雪鸢震惊地抱住了小腹,整个人有些神情恍惚。
她仔细回忆着那天夜里的事情,一天一夜的刻骨疼痛,她至今还记忆犹新。
她只是听着接生的嬷嬷说,孩子生下来了,可是胞衣,当时似乎谁都没有说起来。
而接生的嬷嬷,已经被她灭口了。
陆雪鸢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不,不可能,你胡说,医正大人都给我把过脉,并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医女信心十足道:“医正大人乃是男子,这些事情涉及到您的清白和名声,他自然不敢说出口,但是也应该给你开了活血化瘀的药味,想要将胎衣落下来,只可惜,他失败了!”
陆雪鸢浑身如同抽去了力气,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口。
“好了,雪鸢你回去吧!”
皇后心头有些莫名的高兴,她不愿意让陆雪鸢嫁给二皇子,即便嫁给太子,她也是会感觉到膈应,这下好了,皇家最重视子嗣,陆雪鸢竟然子嗣艰难,那么陆家还有什么脸面让她来做太子妃呢?
“娘娘,我”
陆雪鸢很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皇后冰冷的眼神,她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这个太子妃之位都保不住了。
“雪鸢告退!”
陆雪鸢双腿发软地走出了皇后的寝宫,秋阳高照,可是陆雪鸢却感觉如坠冰窖,脑子有些昏昏沉沉,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才回到家的。
“回来了,雪鸢,这是怎么了?”
陆母看着失魂落魄的陆雪鸢有些不解,陆雪鸢走进自己的房间,直接将陆母关在了门外。
陆母怒视着丫鬟,丫鬟缩了缩脖子,然后跟着陆母来到小花厅,将发生在皇宫的所有事情都仔细讲了一遍。
陆母整个人都震惊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陆老爷和大儿子从军营回来,看到陆夫人神色不宁,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神不守舍的!”
陆夫人强行稳定了一下心神道:“老爷,你赶紧将医正大人请来,雪鸢的身体,出了大事!”
“怎么可能,雪鸢的身体已经调理的很好了,医正大人的医术,你还怀疑什么吗?”
“可是今天皇后娘娘将雪鸢召进了宫,让医女给她检查了身体,医女说,她说,雪鸢流掉孩子的胎衣并未落下,还和胎宫连在了一起,以后子嗣艰难!”
“什么?简直胡说八道,孩子都下来了,胎衣怎么可能还留在胎宫内,是哪个庸医说的,老子剁了她!”
“老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将医正请来,让他再仔细给雪鸢检查一下啊!”
陆老爷满脸不悦,派人去请医正大人。
大儿子陆子豪怀疑道:“父亲,母亲,会不会是皇后不待见妹妹,故意这么说的,想要推掉太子与妹妹的婚事?”
陆老爷狠狠一拍桌子:“她敢,雪鸢为了太子,这些年在边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太子若是敢负了雪鸢,老夫第一个不答应,哪怕皇后再不待见雪鸢,老夫也要让她将雪鸢风风光光地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