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一道诧异的声响打断两人的动作。
沈望京端着牛奶,从他们面前走过,眸间呈出怪异的色彩,“你还带着何书颐一起去兼职啊?”
班景硬声回怼:“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沈望京撇嘴,目光落在他颈间,点头称赞,“项链不错。”
“没错,是情侣款的。”不问自答,班景得意地勾起圆润的珍珠塞进领口,翘起嘴角补充:“宝宝送的,是不是很漂亮?”
珠宝养人。
“漂亮。”
颗颗滚圆剔透的白色珍珠覆在他的脖颈,平添出几分贵气。
何书颐的审美总是走在最前沿。
“二十万。”
多看一眼便辨出项链所属的品牌,沈望京转身走进厨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班景卷起袖子,跨步追上。
他是用卫生纸都要用尺子测量的人。
压根不会将沈望京说的价格与物品联系到一起,只当作是一句嘲讽的梗。
沈望京扭过头,“随口说说,你别放在心上。”
大战一触即发,简直上前拽着他,“别吵。”
将他拉回到客厅,简直掏出手机胡乱戳动,细心交代,“你们现在不用躲躲藏藏的,以后可以陪我去喂猫吗?”
“可以。”班景点头。
积压在心头的秘密展现在好友眼前,他如释重负,咧着嘴露出两排白牙:“你不介意这个,小小会很开心的。”
简直疑惑地问:“介意什么?”
手指撸过绣球的小脑袋,班景搓着掌心,忐忑地说:“我们确定关系没有通知你,还有一个原因,我们是同性恋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别人。”
“你真封建。”
简直抱起猫,仰身倒在沙发上。
后脑勺压塌抱枕,黑色的眸珠与猫眼同频转动,深思半刻,他耐心开解:“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
“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即便你和一个完全不存在的纸片人在一起,我会也支持。爱本身就是精神寄托。旁人的目光与言语大多充斥着审视性,他们不会在意你开心不开心,你也不要在意他们怎么想。”
“明白了吗?”
经他一说,班景瞬间豁然:“嗯。”
余光扫过沈望京朝着这边走来,他伸手圈着膝盖,仰头发问:“简直,你会喜欢男生吗?”
手机屏幕自动熄灭,简直坐直身子,迎着探究的目光,斩钉截铁低地回答道:“绝对不会,主要是我不太理解这种感情。”
“好。”
得到答案,班景不再言语。
沈望京一顿。
唯一的脚步声止住,屋里变得寂静。
后颈冒出怪异的感觉,简直不安地说:“你看的名字就不适合当男同,小简笔直。”
班景点头附和,“也对。”
“你看。”简直举起手机,两根手指扒拉着屏幕中的图片,“我今天和沈望京去喂猫,看到很多咪咪身上都有伤。”
将实况照片放大到3.0倍,循环播放。
“喵!”叫声羸弱。
一只手掀开稀疏且长的毛发,猫躬身,肚上赫然亮出几个血窟窿,伤口处有许多腐烂的肉沫,像是被钉子凿击过。
班景接过手机,眉头皱紧,“这像是人为的。”
“你是说有人故意虐猫?”
隧道位置隐蔽。
算得上是秘密基地,压根没几个人知道。
“对。”,肚上班景点头,“那我们天亮再去一次。”
“行!”,情况过于严重,简直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转过头提醒:“沈望京,你记得换上鞋子,雪大路可能不好走。”
“不去。”
他一口回绝。
简直不解地问:“为什么啊?”
这周作业又不多,多出门走走对病情也有帮助。
后半句只敢在心里想想。
仰头饮完牛奶,沈望京扔掉玻璃瓶,抹着嘴角的残汁,眼神里透出一丝嘲弄:“我不喜欢和太直的人玩。”
说罢,他大步走回房间。
“什么?”疑惑漫出眼眶,简直一头雾水。
班景压低声音,“他有点不对劲。”
心里咯噔一声响,简直肩头耸起,双臂紧贴着身躯,不自然地问:“不会是我刚才说不理解同性恋,他生气了吧?”
班景说:“有可能。”
“难道他也是?”
处于震惊的余波中久久不能平静,简直捂嘴感慨:“这种性取向不是很小众吗?”
班景搂了搂他的肩膀,“你还没开窍,快睡吧。”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