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冒犯到的同时,简直不忘严格遵守白女士的教诲,尊老爱幼,显出友爱的一面:“叔叔好。”
“你确定,这是你朋友?”
听到这话后,男人好看的五官逐渐扭曲,神情宛如生吃了一只苍蝇,全当正说话的男孩是空气,怒目冷视着沈望京:“你就是和他一起参加拍摄的?”
简直再次插话:“对。”
沈拓唇角抽搐,喉腔里漫出一声不屑的轻笑:“你这个小孩年纪轻轻的,还挺自私。小京是将来要考最好的学校,你就非要耽误他学习?”
“……”简直无言以对。
沈拓转眸狠瞪着沈望京,磨牙命令:“明天开始,你必须回家住。”
怒气微漾,怀里的小女孩惊醒,一手揉着睡眼,另一只手指向园区的游乐设施:“爸爸,我们去那边看恐龙。”
“好。”
沈拓笑声答应,迈开腿走向远处。
扭头,狠剜他们一眼。
简直愤愤地问:“他谁啊?这么凶?”
“不认识,别理他。”沈望京垂眼四望,捡起石头,用尖锐的一端对准车身划。
不出片刻,光滑的车身多出数道痕迹。
举动解气,他瘫坐在花坛边沿呼呼喘息,黑白分明的瞳孔流转着惊惧,他扬手扔掉石头。
“凶器”在地上弹跳着,越向简直的鞋头。
啪嗒。
身后传来那对父女的欢笑声,沈望京的身体明显一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布满凌厉之色。
好像是在生气,倒更像是恐惧。
简直没由来地想着。
声音越来越近,男人靠近车子,定能看到划痕,唯一的出口恰好又在他们那边,简直急中生智,扒开杂乱的绿草,通道敞开,指向对面平地:“我们从那边爬过去,可以少走一段路。”
“嗯。”
沈望京没有嘴硬。
一前一后地爬到对面,两人借着绿植树影的遮挡大步跑向门口。
猛风将男人的骂声捎来。
简直偷偷观察同伴的神色。
他隐约猜到了沈望京与那人的关系。
一路上,两人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
鞋踩地,脚下的积雪吱呀作响,简直望着路面尽头的圆月,闷声倾述烦恼:“哎,也不知道班景在老家遇到什么麻烦了。”
“嗯。”
沈望京埋头走。
雪花淹没身后的脚印,简直转动脑筋,重新问:“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嗯?”
音节不同先前枯乏平淡,沈望京脸上的低迷稍稍裂开,眼眸微微睁大:“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四目相对,简直停下脚步,伸手抚掉他睫上的白雪:“我觉得你爸说的很对。”
“我不白嫖你。”
柔软手掌蹭过眼皮。沈望京连忙闭眼,慌张后退:“你要,嫖我?”
简直摸着下巴,眼神睿智:“我得给你点报酬。”
“不是,你……”
退步太急,后腰直撞向路灯杆子,沈望京疼哼一声,小心地睁开眼,大片雪花再次压向翘睫,语无伦次:“地点不太对,你千万别乱来。”
夜深,寒气渐浓。
“这样吧。”简直取出手套缓慢套好,伸手为他盖好帽子,“等拍摄结束我送你个礼物。”
沈望京茫然:“嗯?”
“是。”
简直重重点头,刷卡进门。
沈望京不安地掏出手机,长指敲击屏幕:白嫖和嫖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