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的泪珠溅落于后颈,将班景的心灼出几个大窟窿。他倔强又倨傲,“就像之前没理由地喜欢你一样,没有为什么。”
“混蛋!”
跳动的心脏无法承载滔天悲伤,姬小小浑身发颤,抬手拍打他的肩膀。
“班……景。”
小黑人儿着急挥手。
简直赶紧捂住他的嘴,吸气低头。
尽量降低存在感。
不敢掺和情感纠纷。
姬小小擦干眼泪,哽咽着问:“所以,你说以后会陪我出国念书也是假的?”
“嗯。”班景有意识地避开视线。
姬小小死死地揪住他的衣领,将满腔委屈都倾注在出口的话语里,“你看着我的眼睛!”
“没错!”被惹急了,班景狠下心,大吼,“我资质平平,囊中羞涩,根本没想过要出国。”
“你这个死骗子!”承受不住打击,姬小小轻薄如纸人,歪倒在待客长椅,抹泪消化情绪。
班景转身,直视着他:“随你怎么说,你送我的礼物,我会全部奉还的。”
姬小小揉着酸疼的红眼,泣声难言:“你别后悔。”
恐吓没有起到威胁作用。
班景语调淡淡地陈述:“开学后我申请转班,你不用担心和我待在一间教室会很尴尬。”
这么做,是想彻底划清界限。
姬小小不接受断崖式分手,慢步走近,五指覆在他的手背上:“我到底哪里没有做好?”
泪与汗交织的掌心十分滚烫。
班景触电似的,抬手躲避:“以我的能力暂时只能做到这些,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你还是不满意……”
“别说了。”
软硬话术都用上了。
喜欢的人还是不愿松口。
可能是压根就没有喜欢过。
越想越乱,挫败感涌上心头,姬小小丢了魂魄一般,踉跄着跨出门:“为什么,为什么?”
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韩飞板着脸,撤走菜盘。
简直猛地站起身。
起身太猛,鞋跟踢翻椅子,他揪住班景的耳朵,冷声审问:“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沈望京火上浇油:“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小黑人儿望着姬小小离开的方向,喃喃:“班、景、你喜欢、的人、好像、在难过。”
班景坚定地说:“我不喜欢他了,以后都不喜欢了。”
“啊?”
简直松开手。
想问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班景穿上护腕,转向别的话题:“我得回山里去,不能让他们给学校的墙面刷上劣质油漆。”
劣质油漆轻则伤身,重则索命。
这事耽误不得。
简直摘掉发箍:“那我陪你一起。”
“这太危险了,你得回家陪干妈过年。”班景拒绝,认真表态,“等我这边解决完了立马回家。”
简直抱住他的手臂,眼珠瞥向柜台后的老板:“可是我们已经交钱了,好几万呢。”
韩飞从八卦余波中缓过神,动指敲打算珠:“本店不支持退款。”
不能浪费钱。
可好友们没有户外登山经验。
班景无奈,只得推迟行程:“那等过些天雪化了,我们再一起上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