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了吗?”简直问。
“是想亲你。”沈望京说着,指尖探进他的唇间。
温热的气息似电流滑进身体。
和爱人亲吻似乎比吃药有用。
“不要。”回想起接吻的细节,好似要溺毙在海里。简直怕极了,仓惶抓起枕头,告辞。
“我去班景房间睡。”
他只怕走的不够快,光脚跑到门边。拉开门的刹那,听到几句不深不浅的议论。
“彪哥没说要给简直送,我们背着他来不好。”
“他不想让我们送,为什么要多买一份呢?”
“彪哥早就想和简直和好了,毕竟简直才是班景最在乎的人。”
简直愣在原地。
而今的落魄模样,打开门无颜面对往日的兄弟。在他犹豫的几秒间,沈望京的手臂如粗绳盘了上来。
吻印如狂风暴雨席卷身体。
敲门声响起。
沈望京仍然不停。
绷紧的脚趾慢慢放松,简直被吻得没了力气,立脚,下巴抵着他的肩头,半趴着,喘息。
沈望京弯起手指,轻刮恋人烫红的脸颊,“这是男朋友该履行的义务。”
简直说:“可我不喜欢,亲嘴的时候很不舒服,呼吸都被掠夺了。”
“嗯。”
沈望京心满意足,替他推开房门。
廊间的冷气全涌进屋里,往楼下走的少年们又原路折回,“简直你刚才在干什么?怎么不来开门?”
“你脸好红啊。”
简直抬手掩面,努力站直,“没事。”
浑身上下透着淡淡的贼感。
有眼尖的同学看出异样,指着他脖子上的红痕大喊:“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过敏了?”
遮脸的手移到颈子,简直脚趾抠地,咬唇编话,“今天去植物园,被虫咬的。”
“这地方的虫可毒了,你做好措施。”男生边说边捧起礼盒,“这是彪哥给你买的纪念品,他说……”
他停了一下,朝屋里看一眼,将简直拉到门外,压低声音,继续说,“彪哥说只要你不和沈望京玩,以后咱们还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