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东西,这些年不知杀了我教多少人,前番又重伤了我兄弟!小子,我给你个机会,你速速传信于她,让她来救你性命!”
如今师姐生命垂危,自己又被打得这般狼狈,况且师父身受内伤。此时呼叫师父救援,不但大大折了她的脸面,搞不好连她也会有危险!
“我呸!士可杀不可辱!休得侮辱我师父!”残怒喝道,“我是不会顺你心意的!”
敖腾闻言高举手中长枪,周身真气暴涌而出,眨眼间便要一枪刺来,结果残的性命。
残将心一横,欲提剑全力挡去,却被那人强横的气息压得几乎抬不起臂膀!
结局似乎已经注定,命运的齿轮却在此时转动了起来!
“嗖!”
“嗖!嗖!”
千钧一发之际,数枚银针暴射而来,有两枚直直射入敖腾胸口,一枚更是直接贯穿了他的手臂!
他登时被卸了力,身子晃了一晃,抬眼却见两个部下也已中了招:那二人已被银针贯穿了身体,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见到生的希望出现在眼前,残狠劲发作,起身一剑往敖腾心口刺去,敖腾见势强撑着挥起右臂,调转枪头与剑锋撞个正着。
残接了这一枪,险些摔倒在地,他只觉虎口发麻,体内真气都开始紊乱起来。
敖腾反应飞快,他将长枪抛向前去,身子也一跃向前,左手于半空抓住枪杆,运起千钧力朝着残刺去。
“快走。”随着一阵轻柔的声音传入残的耳中,又有三枚银针从一旁飞出,将敖腾枪头打偏开来。
残转头一望,只见一紫衣人,她戴着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紫衣人乘着一只足有一丈身长的白色巨鸟,已落在自己身旁。
“上来。”
紫衣人言罢抬起双臂,张开五指,无数枚银针竟从她手指尖穿刺而出!那银针力道极强,密密麻麻地直攻向敖腾。
敖腾只得被迫转入守势,只见他双手疾速摆动,使得长枪在身前快速旋转,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罩,得以挡开银针护住周身。
残见状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奔向晚,他抱起晚后纵身一跃,堪堪落在了巨鸟背上。
他刚一上去,见紫衣人右手攻势未停,左手却捏起诀来。
随着紫衣人一捏诀,脚下巨鸟随即“咔咔……咔咔……”响个不停,载着三人原地升了起来。
眨眼功夫,那巨鸟已离开地面越升越高,地上的敖腾也逐渐化作一个小点。
“可恶,针上有毒……她居然也来了,看来得通知教中增援了。”
敖腾拔出插在前胸的银针,气得咬牙切齿,他望着天空,紧紧攥住了拳头。
高空之中,巨鸟奋力挥翅,疾速朝西飞去。
虽然鸟背上极为平稳,但残此刻却只觉双腿发软。他不敢往下看,缓缓坐倒在鸟背上,将师姐放在身侧。
他因卧床许久,常常自我开解,因此心性较之常人沉稳得多,方才生死关头也未曾腿软。
但他生来就有严重的恐高症。
在他残疾之前,甚至连飞机都不敢坐,残疾后就更没机会了,这还是他生平首次体验坐飞机的感觉。
而且这大概算是坐在飞机外壳上吧。
紫衣人听到身后动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残瘫坐在鸟背上,浑身抖来抖去。
她轻笑一声:“你要是怕,就从背后抱住我。”
言罢她转过头去,双腿盘坐了下来。
残大为惊愕,只因她坐下时,身体也发出了“咔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