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猛！”马猴几人上前。

“你刚才那一击……”马猴看着赵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瘦皮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肥肠打断了他的话，“实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达到的。你先固阳再说吧。”

“不对劲！”伍长老黄的军旅生涯，提示着他此事的不同寻常，“按理说，城外打斗，城楼上即便看不到，也能听到。”

风悄然吹过，带起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远处的城墙在黑暗中沉默伫立，宛如一个巨大的黑影，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五人面面相觑，皆有错愕。

“咻、咻、咻！”

火箭破空，呜呜作响，在黑夜中宛如一片流星雨。

“快跑！”

五人拔腿就跑，即使有些距离，好几次都是险而又险的才避开。

“荥阳郑氏……”麻杆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们竟然连边城都能操控。”

“这郑氏也太嚣张了，竟敢在边城如此放肆。”马猴愤愤不平。

“他们是士族门阀，有权有势，自然不把咱们放在眼里。”麻杆无奈地说道。

“看来折冲府应该放弃我们了。”马猴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们怎么办？”肥肠有些担忧。

“去安南都护府，告他龟孙的。”马猴大吼。

“伍长，你觉得他们会追来吗？”肥肠小声问道。

“他们不会放弃的。”伍长老黄的声音低沉，“为了士族门阀的颜面，荥阳郑氏的人，一定会不择手段。”

夜深了，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即将到来的风暴。

赵玄沉默如影，突然追上几人，开口道：“伍长，诸位兄长，此事因我而起，郑氏的目标也是我……”

“说什么屁话？”马猴打断赵玄，“人是大家一起杀的，自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哥几个说是吧。”

“马猴说得对！”伍长老黄难得赞同马猴。

肥肠、麻杆二人也表示肯定。

赵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即将入冬，风也愈发凛冽。

五人在黑夜中疾行，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在脸上。

他们心中都清楚，荥阳郑氏的追杀随时可能到来。

身后，岭南道边城的轮廓在夜色中渐渐模糊。

“咱们先去交州，再想办法。”伍长老黄说道。

“这郑氏如此咄咄逼人，我们到了交州又该如何？”麻杆忧心忡忡地问道。

伍长老黄沉吟片刻，说道：“交州毕竟有安南都护府在，郑氏就算再大胆，也不敢在那里太过放肆。我们先去那里，再寻找机会揭露郑氏的阴谋。”

“茫茫黑夜，要是有口酒。”肥肠皱着眉头说道。

“他娘的，老肥，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马猴一阵捣鼓，掏出个铁皮壶，晃了晃。

酒虽不多，但五人你一口，我一口，喝的很惬意。

酒水下肚，众人身上的寒意似乎也被驱散了一些。

“哈哈，这酒真带劲！”肥肠抹了把嘴，脸上泛起红晕。

众人在这片刻的欢愉中暂时忘却了身后的危机。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

“有动静！”赵玄摆手。

五人赶忙躲到路边的树林中，屏息以待。

只见一队黑衣人骑着骏马疾驰而过，为首之人目光锐利，四处搜寻着。

“还好躲得快。”肥肠压低声音说道。

待黑衣人远去，五人才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