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在树林中穿梭,利用树木的掩护躲避攻击。
曳落河精骑也并非等闲之辈,逐渐缩小了包围圈。
“直娘贼!”
赵玄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索性心一横,不跑了!
从身后取出弓箭,猛地拉开弓弦,瞄准一名骑兵。
“嗖!”
箭矢破空而出,准确地射中了那名骑兵的喉咙。
那名骑兵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在了雪地上。
赵玄手指快速捻动,准备唤出法相,殊死一搏。
天空中的雪花愈发密集,仿佛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增添了一抹悲壮色彩。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追击赵玄的曳落河精骑,竟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赵玄一愣。
“难道这群叼毛,被自己的王霸之气吓跑了?”
自嘲地笑了笑,显然不相信这个荒谬的想法。
但曳落河精骑的行为,让赵玄摸不着头脑,警惕地看着四周,不知道曳落河精骑的突然撤退究竟意味着什么。
“先回剑门关再说!”
赵玄不再去想,而是拨转马头朝着剑门关而去。
“小将军!”
一个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儒士模样的人忽然出现在前方,拦住赵玄去路。
赵玄急忙拉住缰绳,刚刚放开四蹄的战马,一时刹不住,猛地扬起前蹄,激昂嘶鸣,差点将赵玄从马上摔落。
“哎呀呀,小将军,多有得罪,实在是事态紧急,才出此莽撞之举。”儒士模样的人见了,一脸歉意地说道。
赵玄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心下怒道:“你这老儿,无端拦我去路,若不说个明白,休怪我刀下无情!”
儒士不慌不忙,拱手作揖道:“小将军莫急莫急,我可是小将军旧识啊,特来为小将军指一条明路,以解当前困局。”
赵玄眉头紧皱,怀疑地问道:“旧识?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有何本事能解我之困?莫要在此信口胡诌!”
儒士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年轻就是气盛,如此甚好甚好。小将军,且听我细细道来,若是无用,任凭处置。”
“你且说来听听。”赵玄没有好脸色,任谁被追杀过后,还能心平气面对一个蛇精病。
儒士也不恼,捏了捏颏下胡须,欣喜道:“小将军风姿绰约,手上有一杆白色大幡,可对?若将军愿意割爱,将那幡送予山人,山人必当亲手杀了将军。如此帮助将军早登极乐,便再也无需被这凡俗之事所扰,岂非无用?”
“……你个老梆子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什么?”
赵玄怒目圆睁,猛地拔出大夏龙雀,大喝道:“你这老贼,竟敢戏耍于我!”说罢,赵玄双腿一夹马腹,作势就要向儒士冲去。
儒士却依旧不慌不忙,轻轻一摆手,赵玄便被定在原地,不得分毫动弹。
“小将军莫要冲动,且听我把话说完。你那骨幡虽为宝物,但于小将军而言,却是祸端。而我若得了这骨幡,必然要替小将军受那无妄之灾,你为何不心存感激,反而要砍杀了我,这样不好。”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赵玄心中惊诧莫名,这老梆子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啊。
而且实力恐怖无边,诡异无比,仅是一挥手,自己就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