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山看向三位主审官:“梁主事的马车碎片你们都看过了吧?”
杜延年微微点头:“会审前已经看过一遍证物。”
“那么需要我的这名护卫释放出元婴境的气息,给你们瞧瞧吗?”
“不用了。”杜延年沉着脸,“他没有掩盖修为,我们都能看出来,他确实是元婴境。”
吕青山示意庆骁退下。
“那么三位大人,但凡你们讲点道理,应该明白是谁在撒谎了吧?敢问这种公然伪造证词的人,该当何罪?”
杜延年丢下一枚令签,指向车夫和三个目击者:“来人,先打他们每人二十大板!”
四人顿时吓得面如死灰:
“冤枉啊!冤枉啊几位大人!小人只是记错了当时的顺序而已,小人真不敢伪造证词啊!”
“且慢!”
吕青山突然喊住准备上前的衙役。
他紧紧盯着杜延年,手指车夫:“本公子还有一个问题,敢问是谁安排他以证人身份出场,而不是作为从犯出场?”
杜延年和大理寺卿皆是不约而同的瞥向薛城。
薛城的眼皮子抽了抽。
吕青山将视线转移到左都御史薛城的身上。
“又是你薛总宪啊!”
“听王爷爷说,最近都察院的御史们都在攻讦我们康王府,今日见到总宪大人的安排,还能混淆是非的质疑我们带过来的证人,本公子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攻讦我们势单力孤的康王府了。”
薛城的脸上唰的一下,黑如锅底。
但此刻,并没有人能意识到这番话的杀伤力。
三司会审的每一句话都会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呈现给当今陛下亲自过目,想必当陛下看到这番话时,一定会很激动!
吕青山再次将全场的节奏控制在自己的手里:“那么我们再来问一下,到底是谁教他们四个伪造的证词。”
三个目击者再也承受不住现场的压力:“是一个贵人让我们这么做的。”
吕青山森然:“那个贵人长什么模样。”
三个目击者当即七嘴八舌的描述起来。
很快,一个模糊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脑海。
吕青山故意大声的喃喃自语:“怎么这描述很像梁主事府里的管家呢?”
他转头看向车夫:“是不是呀?”
车夫顿时支支吾吾。
吕青山乘胜追击:“一个管家不可能有胆谋划这种事情,请问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
车夫更是不敢张嘴了。
吕青山的眼里闪过狠厉:“几位大人,如果他不开口,本公子建议对他严刑逼供!”
说着,他朝一旁退让一步,示意刚才的衙役可以过来,继续对车夫实施杖刑。
六名衙役看了看杜延年。
杜延年道了句:“好生打。”
六人秒懂。
上去将车夫和其中一个目击者按倒,抡起水火棍开始噼里啪啦的施刑。
两人的惨叫不绝于耳。
但场上的每一个人皆是不为所动。
如果吕青山刚才不拦着,恐怕此时的车夫已经被二十杖硬生生打死。
待行刑过后,六名衙役又去折磨另外两个目击者。
车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不过他仍能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