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将黄符拿出的瞬间,陈孝山豁然站起。
“原符!”
这东西他自然认得,多年前他耗费心力才得了一张,此时正放在自己书房之内,虽然黄符上的灵气早已消失殆尽,但每每闲暇之余陈孝山都要拿出来把玩。
因此,他比陈年更加明白这黄符的意义。
他手上这符,明显是新符。
“那人多大年岁?”陈孝山急问道。
陈年虽然有些发愣,但对于陈孝山的反应他并不意外,他太明白陈孝山对于修士的敬畏。
“估计跟孩儿差不多大...不过那人行为鬼祟,而且身材瘦弱,孩儿觉得绝不是什么大家子弟,估计是不知哪里偷来的原符。”
陈年急切道。
“你将他如何了?”陈孝山压着声音问道。
“孩儿...他还在孩儿的房内。”
“混账!若不是画月心细将此事告知于我,你欲将如何?”陈孝山转身一掌拍在了椅把之上,他太了解他这个儿子,知道余生十有八九遭受了折磨。
而他的这一声动静也吓得陈年与陈画月‘咻’的站起。
尤其是陈年虽然他平日里纨绔,但他最怕的就是他父亲陈孝山。因此陈孝山突然的暴走让陈年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转过身,陈孝山继续说道:“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那孩子真跟沧南宗有什么关联,你是要害了我们陈家吗?!”
“你可知修士之威,有多么可怕吗?!”
说到此处,陈孝山连连踱步,显得十分急躁。
“义父息怒,画月以为,若这原符真是那人非常所得,那啊年将其抓获乃是功劳一件,哪怕那人真有沧南宗的一层关系,但啊年也并不知情,此事,于情于理,我们陈家都有话说...”
陈画月的话让陈年冷静了下来,匀气之后微微点头,但还是愁眉道:“修士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
“沧南宗乃是名门大宗,应当还是说理的,再说,待到沧南宗之后,阿年开窍成功,到时就是沧南宗弟子...”
此话一出,陈孝山脸上彻底平静下来,对着陈画月连连点头。
“没错,是为父着像了。”
“你去将那孩子带来...不,请来...不得怠慢,马上!”陈孝山对着陈年严肃道。
陈年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见着陈画月三言两语将陈孝山安抚下来,陈年心中也不知是想着什么。
不过从眼中的敌意来看,显然不是什么太好的想法。
虽然陈画月帮了自己。
“是。”
看着陈年跨步而去,陈孝山再次坐下。
...
时至昏暮,落日余晖平天待落,朝夕城中已有几处灯火亮起,等待夜色降临。
万福厅中,余生谨慎的坐在一张椅凳之上。
在他侧面,陈孝山坐在主位上,陈画月则站在旁边。
不见陈年。
刚刚陈年去而复回将余生带到了万福厅中,陈画月见余生满身脏乱,便命人带去洗漱了一番,此时余生整个人已经焕然一新。
身上穿的也是过去十年他不曾有过的高贵衣装。一件浅黑镶边长衫,衬得他略黑的肤色十分健朗,显然也是陈画月细心搭配的。
“老夫陈孝山,乃是如今朝夕城主事之人,这位是我义女陈画月,不知小英雄如何称呼,又是哪里人士啊?”陈孝山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