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应。
“人呢?!都哪里去了!”于倾城气急败坏,直接起身就去开门,结果刚一拉开房门,就看见南宫彦正站在外面。
手上提着酒坛子,面如冠玉,眼眸深邃,薄唇上扬,盈盈的月光落在他身上尽是温柔。
虽然于倾城很不想承认,但确实这张脸,此时此刻,让她的气一下子消除了大半。
南宫彦笑着提起了坛子:“你想要这个?”
于倾城冷了冷脸,伸手就要去拿,南宫彦一个转身躲过,反而径直拎着坛子走进了房间。
“大彦,谁让你进去的?!你给我出来。”于倾城紧随其后。
南宫彦进了房间,把坛子放到桌上,转身张开手臂,恰巧于倾城迎面而上撞进他的怀里。
他抬手扶住了倾城的腰肢:“怎么?我进不得这里?”
于倾城推开了他:“我以寨主之名命令你,你这个教书先生,不得入内!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学生,我就是寨主!”
南宫彦听出来了,她还在为那句【倾城,这是学堂,你是学生,不是寨主】生气。
他拉起倾城的手心,轻轻用拇指抚过那道戒尺痕:“还疼不疼?”
于倾城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心传出,不自在地把手抽回来,扭过头不去看他:“都跟你说,我以寨主之名命令你不得入内。”
南宫彦笑着摇头,又伸手去抓她的手心,从袖间掏出了一个小瓷瓶,轻轻把药抹了上去,再吹了吹。
动作轻慢,明明指尖和药膏都无比清凉,却让倾城红了耳根。
南宫彦一边上着药一边说:“你命令的只是教书先生不得入内,我现在是以你唯一‘压寨郎君’的身份,进你的房间,关心你,照顾你,名正言顺。”
倾城撇撇嘴:“要不是……”
南宫彦接过话茬:“要不是你扔了石块,被扔石子的就是我了,没准还头破血流、躺在床上鬼哭狼嗷……”
倾城把手抽回来,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既然你知道,我是保护你,你还打我!读书人,都这么不识好歹的吗?”
南宫彦把药瓶放在桌子上:“以暴制暴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今天你可以让那几个人在课堂上流血,明日那几个人就可以在课堂上大打出手,作为教书先生,你把顶天寨的私塾学堂交给了我,我自然得维护好课堂的规矩。”
“规矩真多。”倾城别过头,“我以后不去了,才不要给你再打一回手心,丢人死了。天晓得,那个时候,我忍了多久才没上手揍你!”
“感谢寨主对本郎君的‘不打之恩’。”南宫彦见倾城故意别过头不看他不理他,自顾自凑近了些,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可是你要是不来,我被你那帮弟兄欺负怎么办?”
“谁敢动我的人!”倾城猛地一回头,可南宫彦的脸颊近在眼前,她这一转头,唇恰好擦过他的脸。
倾城脸颊绯红,连忙向后躲了躲:“你故意的!”
这种莫名其妙心跳加速的感觉,真不好受。
于倾城不喜欢。
南宫彦看向倾城,以往这个女山贼头子勇猛得不行,现在倒是不自觉会害羞了,不禁得逞地笑了笑:
“既然寨主都说了,本郎君是你的人,那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