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疲倦的云礼热情似火,在清理完第十条街道之后,寻了河边一处坐下休憩。抬眼望去,那干涸的河底同样堆积着不少垃圾,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下面忙碌着。云礼凝眸细看,这不正是那可恶的黄毛小子吗?正是此人,抢走了自己的“大单”,致使自己今日的收入锐减一半。云礼越想越是气恼,忽然间,一个不善的念头在他心间悄然萌生。
但见他悄无声息地绕到街道的另一侧,缓缓地将刚刚清理好的垃圾推向河边。那河流的上游已然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而云礼这边却将自己清理出的垃圾归拢到一处,又朝着下方推了过去。原本洁净的河底瞬间又被各种破破烂烂的杂物堆满,如此一来,必有一场好戏可看。做完这些,云礼的心境豁然开朗,也不再歇息,继续埋头苦干,清理起街道来。转瞬之间,剩余的工作便全部完成了。他回到工会,将委托书交予林因,任务流程就此圆满结束。林因接过委托书后说道:
“以后我就是你的冒险工会负责人了,你在我们镇的冒险经历相关记录我都会帮你妥善保管。今天辛苦你了。”
工作人员细致地确认了街道的清理成果之后,云礼顺利地领取到了两枚铜币。他将铜币徐徐地装入钱袋之中,此时钱袋之中总计有了 11枚铜币。因尚未寻得安身之所,今夜他只得去往旅馆暂且将就一宿。
自工会走出,沿着大街一路向西而行。在上午劳作过的街道之上,他仿若曾瞥见旅馆的标识。于是在附近找寻了片刻,便来到了这家名曰瑞拉旅馆之处。尚未及踏入门槛,便听闻不远处传来一声如惊雷般震耳欲聋的怒吼:
“这是谁干的!往河里倒垃圾,你是眼瞎了吗!”
云礼心中不禁暗自窃喜,仿若一阵清风般溜进了旅店。他行至前台,轻声询问道:
“这里住宿需要多少钱?”
那男子取出价目表,指尖轻轻点于最下方的舒适间一项,悠悠地开口说道:
“一枚铜币,可提供早午两餐,晚餐需自行打理。”
云礼遂缓缓取出一枚铜币,而后默默跟随那男子行至走廊尽头的房间。踏入房中,他轻轻阖上房门,卧于床榻之上,细细回味这数日来的种种经历。稍作休憩之后,他蓦地忆起那初级鉴定之技能。左右暂无他事,他便对着自身施展出鉴定之能。
“见习弓箭手,二级。”
“果然与那石像一样。”
继而,云礼目光悠悠流转,落于角落那桌案之上。
“寻常雪木制成之桌。”
“寻常雪木制成之柜。”
“寻常雪木制成之床。”
云礼仍心有不甘,又将鉴定之术施于自己的背包。
“花鹿皮精心制作之背包。”
“熊皮缝制而成之帐篷。”
云礼至此方认清现实,自己的物件尽皆为低廉俗物。他无奈地轻叹一声,又对自己的武器尝试施展鉴定之术。
“白色武器木弓。”
“又是最低级的武器。算了,不试了,肚子都饿了,吃饭去。”
他迈出房间,来到旅馆大厅,竟望见一个熟悉之身影。此时那黄毛全然没了白日里的那股精气神,耷拉着脑袋挪至柜台之前,有气无力地嘟囔道:
“给我开一间客房……”
云礼心中暗喜,然其面上波澜不惊,与那黄毛擦肩而过,似是无事发生。而那黄毛犹不知今日之种种遭遇,皆乃云礼于暗中筹谋。云礼步出旅馆,行于街巷,于找寻食物之时,不由发出一声慨叹。
“塔特镇果然名不虚传,即便夕阳已然西下,却依旧有如此众多之人。”
云礼望着镇上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居民,心中感慨万千。在那古戈尔村,即便阳光最为炽热的白昼,也难见如此众多的人影。然而此刻夜色笼罩,街上却依旧行人众多。此地商铺琳琅满目、种类繁多,无论心中有何所求,皆能在此寻得。若实在遍寻不着,只需舍得花些银钱,发布委托之事,便有望得偿所愿。这般情景,让云礼深深体悟到了赚钱的妙处。犹记得初到镇上时,铁匠铺中陈列的防具深深吸引了他的目光,单看那价格,便知其并非寻常之物。看来从明日起,自己需多承接些赚钱的工作,再去那铁匠铺探寻一番。这般想着,云礼买了一个面包,慰藉辘辘饥肠,待填饱肚子后,便回到了旅馆。一夜安然入睡,转眼间便到了次日。
清晨,大街上尚无行人踪迹,云礼早早起身,抢先赶到了冒险家工会。他行至前台,和颜悦色地向林因小姐问好。在与林因小姐闲谈中,他惊闻林因小姐往昔也是一名冒险家,于是询问她是否听闻过库鲁西佣兵团。得知佣兵团不久前刚刚离开了镇子后,云礼便暂且放下探望的念头,转而专心致志地投身于自己的工作,在众多委托中精心挑选着适合自己的任务。
塔特庄园开荒援助:10铜币
承接此任务者并非仅云礼一人,此任务一共发布了十多项。身旁同样接到开荒任务之人议论纷纷。
“塔特庄园应当便是塔特姥爷的那座大庄园吧?”
“没错,便是那位于最西边山脚下之塔特庄园。此报酬如此丰厚,难怪塔特镇是以他们家族来命名的。”
“塔特镇可是塔特家族一手缔造的。遥想当年,塔特姥爷携带巨额财富来到这片不毛之地,在此处建起了这座城镇。听闻塔特庄园之地下满满当当堆满了一屋子的黄金呢!”
“果真如此?满满一屋子黄金?那该是何等之富有啊!”
“可不是嘛,据说塔特姥爷的闺女至今尚未婚配,乃是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呢。哪位兄弟日后飞黄腾达了可莫要忘了我们呐,哈哈。”
云礼无意间偷听到关于一屋子黄金之传闻,整个人直接惊愕地愣在原地。
“一屋子的黄金?那能买多少好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