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回来了,我看着着你回来的。”女娃在门口踢了一脚院子门。
良万打了一个哈欠。从窗户口望过去,女孩正冲着他招手,手里还拿着一个烤红薯。用一个塑料袋装着。“你进来吧!我这里可没有你要的红石头。”
女娃推开院门,蹦蹦跳跳的来到屋子里,将手里的红薯放在桌子上道“你这么晚回来找到事没有?这段日子真是不好过。”
“你这么难过了?又不需要赚钱,又不需要干活。在家里等着吃饭的年纪,你难过什么?别没事学大人说话。”
女孩双手撑着下巴,也不理睬良万这句的意思。左看看右看看,看着角落香坛里的三柱香,撅起了嘴巴。转过身子道“我可没学我娘,我爹也是那时候死的,这个红薯就是她让我送过来的。说是给叔叔尝尝鲜。”
“梅蓝,梅蓝。出来,吃饭了。”门口正站立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干净体面的衣服。脸上也修的油光水滑。
梅蓝哦了一声,从桌子上下来,从良万笑了笑,赶紧就冲了出去。门口的是梅蓝的哥哥,由于梅蓝家还有一个夫人当时在家里,西街的人闹到衙门里有一个人说话。就给他哥哥分配了一个工作,在当时的矿产局当一个职位。这是铁饭碗,虽然这些年镇上几个大矿还没有开发,但朝廷把这些人一直养着。
平时也什么事,就被衙门调到别的地方干一些活。工资照样是按单位里的职位算。
这么一大笔收入,在西街那是相当风光的。而没有人申冤的家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娃在家里,自然也就是给一些钱了事。要是良万的娘还在,也不至于落到这个下场。
爹在的时候和梅蓝家关系就很好。他家老娘还念一点旧情也是很难得。
良万剥开红薯的黑皮,黄灿灿的烂肉还很烫。但他可不怕,剥开全部的黑皮,放在桌子上。白色的热气从红薯上攀升起来,闻得到一股红薯的香味。
退后几步。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站起身走出房间,拿水瓢再次在头顶倒下一瓶水。就看到一辆马车滴溜溜的停在梅蓝家门口,看马的呈色应该算是上等马。其他的良万不会,可是这马身上没有一根杂毛,毛皮顺滑。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还是一匹少有的黑马。车厢上的帘子也是一种绸缎。
下来一个玉面公子哥,手里拿一把扇子,脚上是流云青布靴,腰间更是一枚白玉佩。一双妙目白的地方没有一条血丝,黑色的地方没有一丝杂质。径直上了梅蓝的屋子。
什么时候梅蓝家认识了这个权贵?这种打扮也不像是村里人的衣物,就算是东街那些大老板也没有这份气度。
这时候,爹娘也吃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将红薯吃了,今天就是爹娘的祭日。也该给他们吃一顿好的。这时候也就六点左右,一晃天就要黑了,那时候也就要睡了,一天到这里也就完了。
昏沉沉的夜里,外面的麻雀都不飞了,良万迷迷糊糊的翻了一个身。身上什么也没盖,肚子突然咕噜咕噜的叫起来。猛地睁开眼睛,红薯的后遗症来了,一个翻滚从床上下来。捂着肚子,弓着腰。来到房门前。
前面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响动。良万悄悄眯起眼睛,朝前面院子看去,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但声音是格外清晰的,什么贼会混到自己家里?这可是西街最贫穷的宅子了,要是稍微认得一些人,也不会摸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