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镇上连傻瓜相机都还没普及操作简便的卡片机十分少见。
关捷捧场地“哇噻”了一声夸这个相机好高级。
路荣行内心附议但收得十分莫名其妙。
那字迹不像他爸或者姥爷那边的任何一个亲戚而且亲戚送礼物也不可能加句谢谢,他翻转了盒子看了好几遍也没能从枯燥的初中生涯里想起自己造福过谁只好拿着包装盒去问汪杨。
除了这两样,包裹里再没有其他信息这时邮递业务不像十几年后寄件收件地址都一目了然东西还是镇邮局的人亲自送过来的。
汪杨想了一会儿先是给她娘家和男人去了电话,核实不是某人在恶作剧接着又捡起剪破的蛇皮袋,骑车去邮局查了下出处。
业务员噼里啪啦地打了几通电话,告诉她没有寄错,收件人和地址都对的上,寄出地是东南沿海的一个工业城市寄件人没有填写姓名。
汪杨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又费了小半天思来想去才琢磨到李云头上想起了他在夏天大雨中的那句报答。
她跟路荣行说这有可能是李云寄的路荣行跟李云不熟没有收生人大礼的作风再说如果他想要,路建新二话不说就会给买,他让汪杨拿去还。
正好李云那把伞还在杂物房里,汪杨于是带上伞、相机和儿子,以及隔壁某位因为无所事事,而非要一起挤上小电驴后座去兜风的跟班。
三人顶着寒风在乡间坑坑洼洼的小道上进了很深,才来到了从派出所蔡警官那儿拿到的李云家的地址,抵达之后发现他家里只有他母亲在家,爸爸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远方闯荡,在他走后不久,也跟着去了他所在的城市。
李云的母亲并没见过路荣行,也已经忘记了只有一两面之缘的关捷和汪杨,愕然地听明她们的来意之后,一面感激涕零地请她们坐,她这就去打几个糖鸡蛋待客,另一面也很茫然:“他倒确实是在那个地方打工,但寄东西这个事我真不晓得。”
“说出来也不怕妹子你笑话,我们家孩子吧,他心里怨我,出去之后也不给我打电话,都是我给他厂里打,他还不耐烦接,所以他干了些啥我也不清楚。不然你们坐一坐,吃着糖鸡蛋,我去个电话问一下,回来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