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与人之间的礼貌突然就成狗屁了。
路荣行觉得他这个反应有趣,有点可爱,就没有立刻把关捷推起来而是就让他这么着了。
另一边路荣行在一种莫名的驱动下,俯下上身直到头抵住前面的靠椅才停去看他的正脸。
这时关捷已经哆嗦完了,笑意慢慢消失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他睡觉还是挺乖的,五官都很老实,不打呼也不砸吧嘴就是睡大床喜欢打滚,可眼下只有两条腿可睡,睡觉的模样夸一句恬静问题不大。
但那种挠得人心痒、时间变慢的奇妙感也跟着不见了路荣行却无端有点意犹未尽。
大巴的座位本来就狭窄,他这么抵着座椅,眼皮底下就是关捷的脸其他的人一概看不见加上还有一只耳机挂在耳朵上,基本也听不见说话声。
于是一时之间被路荣行自己圈出来的这一点从头到腿的空间,在他的意识里好像跟车上的其他位置一分为二了路荣行倏地有种左右无人可以随心而欲的错觉。
关捷的左手在之前那一脚刹车里跟着身体一起滑下去,这会儿垂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