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手上疼,关捷脸上又浮起了发自内心的愉快,因为从下一刻起,他不仅光弹不按弦,水平还将得到质的飞跃。
这就是大佬带飞的剧本,关捷有点窘迫地乐道:“好,我撤了啊。”
“撤吧,”路荣行说着直起腰,同时拱起手腕,让手心和关捷的手背之间拉出了一点空隙。
关捷就着这点空隙,蹭着他的手将左手顺琴溜了下去,改为抱着琵琶的大肚子。
就是他左手在让,右手却还在弹,滑动的手挡住了路荣行的动作,使得对方的按弦手下来的迟了片刻,这样声音要是直接出来,会成剁成一截明显带拐的“铛昂”。
关捷喜欢听这种突兀出戏的怪声响,觉得有趣好玩,以前为了“铛昂”,还剌断过路荣行的一根老弦。
路荣行却受不了这种动静,赶紧手腕揉颤,用一个快揉把拐点弱化了。
关捷不用瞎子摸象似的摸弦,自己也成了半个观众,余光瞥见他的手指在琴头上颤,心里就想他这个手指怎么能这么灵活,晃悠跟个蝴蝶翅膀似的,分明是男人的手,却又能让人觉得轻柔,反正挺奇妙的。
两人换手的瞬间,四周响起了一阵呼声。
鉴于交接还算顺利,大家误会成他们一开始就是这么准备的,以至于被这个一人出一只手的合作模式给惊了一下,议论声霎时此起彼伏,在喧闹的大背景里若隐若现。
“还能这样啊,难度不够、花样来凑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