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山想着刚才的谈话,目露喜色,“乡亲们,是镇北军过来了,有两百人,他们准备在这里过冬,虽然人不多,但是花果山的人会跟着他们一块儿操练。”
“咱们也不能落后呀,现在入冬了,没什么农活,有这么好的机会,咱们也得练起来。”
“家里男丁多的,一天出一个,轮流着来,而且花果山的人说了,半个月后,进行一次演练,咱们可不能丢脸。”
“村长,我们练!”镇北军要早些来该多好呀,早些来,他们村子也不至于只剩这三千多人。
褚卫义望着花果山的方向,内心五味杂陈,是该激动的吧,起码这个冬天不会再像以往一样,可是这情绪中分明带着怨,带着恨。
村民们回去后,常怀山招呼着还在发愣的褚卫义,“走,陪叔喝两杯。”
“卫义呀,你最近帮大胜不少忙呀,叔该谢你,回头让你婶子给你做身衣服,你这身衣服都快不能穿了,到处都是补丁。”
常大胜一口酒喷出来。
“干啥呢,这么大个人了。”常怀山瞪了儿子一眼,转头又笑对着褚卫义。
褚卫义也警告了常大胜一眼。
常大胜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唉,爹呀,你是好心办了坏事呀,这衣服不破怎么能有机会让人缝补呢。
赵冲、王允带着张勇胜在营地转着,他们看见有编草席的老人,抬木头的壮丁,忙碌的木匠,还有操练的孩子。
当上官让他带人来关兰山时,他一阵激动,可听到只带两百人过来时,他无比失望,而且当听到上官说要他们两百人来保护一万多人时,他想是不是梦还没醒。
现在,他好像明白了,真正保护这些人的,是他们自己。
突然,一人骑着两个轮子快速的朝他们这边驶过来。
“叔啊,你骑慢点,这路可不太好。”
“没事,有刹车呢。”
刷的人就过去了,张勇胜不可思议,“这是什么?”
“哦,这叫自行车,听说是江湖上的人送的。”
晚上,王卲无力的躺在炕上,白知辛和云墨之跟着韩大夫出了门。
“韩叔,我爷爷没事吧?”
“没事,就是胳膊摔了一下,骨头没事,休养两天就好了。”
“又麻烦韩叔了。”
两人送走韩仁礼,史径斜凑了过来,“听说王叔骑车可快了,风驰电掣的,所以刹车太急,一下子就摔了。”
云墨之:这货怎么还没走。
白知辛:本想再进去再看看的,这下,还是算了吧,给爷爷留点面子吧。
华笙带着人分别从木工院儿和匠人院儿领到自家洞的木盆和肥皂,在回清华洞的路上,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在大街上,肖瑾猛拍脑门,“真是的,怎么把这茬忘了,快叫人,咱们也去领。”
大队长早上可说了,木盆不多,暂时一院儿一个,没有领到的就只能等下一批了。
此时,吴木匠的小院儿已经被包围了,张猎户带着人奋力的挤出人群,一脸庆幸,还好木工院在他们琵琶洞,虽然他们出发的晚,但是到的早。
“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张大发幽怨的看着张大中。
“下工时我还提醒你了,你忘了?”队长说下工时才能领,他一天都惦记着这事呢。
匠人院则没那么大的烦恼,秦江河将肥皂放在编好的草篮子中,一个院子发一块儿,来人登记完以后,提着篮子走就成。
虽然大部分院子都领到了木盆和肥皂,但是锅不够,又不能用凉水,所以劳动人民又发挥了他们的智慧,把石头扔进炕洞,烧热后再扔进凉水里,水一会儿就热了。
张勇胜躺在炕上,偶尔还能闻到手上的香皂味儿,他已将今日的所见所闻飞鸽传了出去,还画了那个叫自行车的东西,以及门板上的奇怪符号。
早上,扑面而来的寒气让白知辛打了个寒颤,孩子们早就穿上了她在丰城时买的冬衣。
说是冬衣,其实也就刚够御寒而已,在这里还是很冷的。
再看仍衣着单薄的云墨之和杨家兄弟,她想到了空间里的棉花,以前家里每年都会种一些,现在家里还剩好几大包。
棉花不多,又不能分给别人,所以找别人做衣服不太合适,而自己又没做过衣服,她思来想去,决定抽时间给每人做一件马甲。
这两天,刘村长已经开始安排人做冬衣了,主要先紧着没有冬衣的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