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云墨之里外都没找到白知辛,“王叔,你见小白了吗?”
王卲有些奇怪,“她去峪城买粮了,没跟你说?”
云墨之神色一凛,去城里了?
夜里,王卲没有看清云墨之的神情,“墨之?”
“啊,说了,我给忙忘了。”
云墨之一个人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孤枕难眠,小白为什么不跟他说一声呢。
此刻,白知辛带着一群人在羊肉摊前吃的正欢。
杨将见大伙儿怯生生的,知道他们有所顾虑,“大家不够吃了再加啊,那边还有饼子,往痛快了吃。”
众人又看向白知辛,毕竟这位才是出钱的主。
“大家奔波一天了,放心的吃吧!”
“哎,谢谢姑娘!”几人这才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姑娘,咱们这次能拉完吗?”
白知辛狠咬了一大口饼,终于能吃些热乎的了,“应是不能,估计还得几趟。”
“那下次还让我们来呗,来了有肉汤喝,嘿嘿!”
孙成、孙就顾不上搭话,前几次出来都没这待遇,这次他们可得吃个痛快。
“哎,哎,我刚拿的饼,别抢!”
“呵呵,各位要不要加些肉汤,不收钱。”
“给我加些吧。”白知辛把碗递过去,“大爷,跟您打听个事,刚来的路上,有人在说‘王县令’,之前的县令不是姓‘钱’吗?”
她记得吴县令死后,是钱县丞暂代的县令之职,她以为这已成定局,没想到又来一个县令。
老汉递过碗,“是姓王,过完年那会儿来上任的,听说还是京城派来的。”
“那原先的县令呢?”
“这老汉就不知道了。”
白知辛陷入沉思,刚在粮铺,他没听黄掌柜提新县令的事,应是对他们没有威胁。
可是朝廷就这么想掌控幽州?年前,明明镇北王已经使人让钱县丞暂代了县令之职,朝廷却还要千里迢迢派个县令过来,是镇北王和朝廷的矛盾又升级了?
去年南方动乱,让粮价到现在都居高不下,看来春种的事,他们得早做打算了。
回到小院后,白知辛盘算着现在队伍里的银钱,当时从银矿得来的那一箱银子顶多四千多两,加上现有的银票,还不到一万两。
粮铺那边她只定了三千亩的粮种,一万两的粮食,而这点粮食,是远远不够的,加上队伍还有油盐布的花销,唉,再去找个为富不仁的宰点儿?
不行,她一个大好青年怎么老想往法律的铁笼子里钻呢,想着想着,白知辛便入了梦。
翌日一早,孙成孙就带着装满粮种的车队回去了,粮铺送来粮食后,白知辛又开始往空间倒腾粮食了。
杨军杨将守在门外,想着姑娘给他们出的难题,怎样赚钱最快,等院门打开时,他们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抢!
微风徐徐,饭后,白知辛几人走在昏黄的大街上,突然远处一阵骚乱。
“姑娘,你看。”杨军侧过身子。
后方一群身穿囚衣,蓬头垢面,带着枷锁的人走在人群中。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