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救命啊。”族长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这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借官府的手,将李凌云一家赶走。
王俊豪问道:“老人家,出了什么事?”
族长老泪纵横:“官爷,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
李凌云还没来得及收拾,门外的脚步声响起。
她暗骂了一句:有完没完?
看来下手太轻了,这次一定要打得他们几个月走不了路为止。
李凌云朝外头看着,就看到一个穿着绿袍的捕快扶着刀,站在门外喊道:“李凌云,随我去一趟衙门。”
衙门?
她犯了什么罪?
哦,对了,好像听说村长他们找麻烦之前,就已经差人去报官。
李凌云满脸戒备的看着他:“什么事?”
捕快如实说道:“有人告你无故殴打村民,伤人无数,还砸了祠堂的香火。”
李凌云笑了,人无耻到这种程度也是无敌了。
铁柱闻讯走了出来:“不怕,我陪你去。”
官府来办案,就要绝对配合,不管你有理还是没理,先配合再说。
李凌云:“官爷,在我去之前,麻烦你看一下我家,被他们打砸成什么样。”
捕快:“这些我们都会调查。”
正当村民们做着春秋大梦的时候,李凌云却安然无恙的从县城回来了。
跟着回来的,还有垂头丧气的族长等人。
本来今天就受伤,又去了县城,这一折腾,族长彻底的倒下。
…
晚上,李凌云还在库房收拾东西,小宝在旁边玩耍。
他突然歪着脑袋说道:“姑姑,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经常生病,所以看到别人的脸色不好,都以为对方生病的。
“小宝,放心好了,我没生病,去睡觉吧,晚安。”
“姑姑,晚安。”
铁柱将李凌云手中的工具拿过来,不小心碰到李凌云的肩膀。
李凌云眉心微蹙,随即松开。
她那细微的神情没逃过铁柱的眼睛,他眉宇微沉:“云儿,你是不是受伤了?”
李凌云:“都说了没事。”
确实没生病,应当是受了点小伤,她是怎么伤到的,又被谁伤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能被哪个不长眼的棍子打了一下而已。
铁柱却很固执:“有淡淡的血腥味,肯定受伤了,让我看看。”
李凌云半眯着眼睛看着他:“怎么,想占我便宜?”
铁柱脸唰一下红了:“没有。”
但是,到了半夜,李凌云就开始发作了。
可能因为李凌云的隐瞒,铁柱睡得不踏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身,穿上衣衫去了李凌云的屋里。
李明山夫妻俩今天累坏了,此时早已进入梦乡。
铁柱轻而易举的打开那扇房门,屋里没有动静。
铁柱眉头一皱,顿了顿,还是迈步进了屋。
这不像她的风格,平时有点风吹草动,她早就起来了
“云儿,我进来了。”
他唤了她一声没反应,向前走去,却被地上的人差点绊倒。
“云儿?”铁柱蹲了下来,紧张的唤道,“云儿,你怎么了?”
无人应答。
他探出手,摸了摸李凌云的额头,一片滚烫!
但他的手也被李凌云冰凉的小手一把抓住了。
李凌云睁开眼,一脸警惕:“铁柱,你干什么?想偷钱吗?”
铁柱无奈的解释道:“不是,你生病了!”
“骗人,我生病我不知道吗,反正我不会告诉你钱在哪里的。”李凌云含糊不清地说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铁柱将李凌云抱了起来,放到床上,点燃灯火。
把药箱拿了出来,开始翻找。
他记得云儿说过,这个药箱有一些比较常用的药品,而且还告诉他哪些是治疗风寒,哪些是消毒的,哪些是注射的。
但他是第一次自己打开这个药箱,里面的东西琳琅满目。
这里面的东西,他在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见过。
好吧,他失忆了,他不记得他去过什么地方。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箱子的东西,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虽然他很好奇,但他尊重他人的隐私,从来不会去问。
相信有一天,她会主动告诉他这一切
凭着记忆,找到了退烧药。
只是上面的字,让他觉得很纳闷,基本上都少了一半,难道这是为了方便记忆吗?
只要是李凌云说的,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将退烧药拿出一片,准备喂进李凌云的口中,发现没有开水,桌子上的茶水早已凉透,本来就发热中,喝了只会加剧不舒服。
没有开水,怎么吞下这片药。
这个时候去烧水,得烧到什么时候?
恐怕云儿都烧糊涂了。
突然,他有一个邪恶的想法。
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事后,他的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因为不舒服,李凌云睡得并不踏实,眉头紧皱。
铁柱小心翼翼的帮李凌云盖好被子,却发现她一双白皙的双手有不少细细的伤痕,这些都是平时做木工的时候伤到的。
看着李凌云皱紧的眉头,不由得伸出手去,轻轻的抚上李凌云的脸颊。
这个姑娘,绝对是他今生见过的最特别的人。
相识不过两个半月,她就像参天大树一样在他的心里深深扎根。
他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或许是他被救起睁开眼那一瞬间,又或许是她说以后他的名字就叫铁柱,他就已经开始沦陷。
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姑娘,给了他很多很多的震撼。
他就知道,他逃不掉了,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他也不想逃,他已经习惯了在她的左右。
失去了记忆,他以为自己会坚硬如铁、冷若寒冰,但他发现,她开心的笑,他也会像傻子一样的笑。
铁柱缓缓的伸出手去,轻轻的握住李凌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