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云拽住张剑,将他拖了出去,直接丢在通道里。
犯人们兴奋了,手够不到,就用脚去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张剑勾住。
张剑想逃,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
他后悔了,不应该把那狱卒骗走。
“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听到没有。”
“这皮肤可真好,还散发着香味,不像我们在牢里,一年都洗不了一次澡,啧啧,真滑。”
直到换班的狱卒来,才发现如同破碎的娃娃一样的张剑,心里一紧:完蛋了,完蛋了。
冯县令和捕头王俊豪听到消息的时候,一脸的震惊,不约而同的问:“他去牢里干什么?”
狱卒心惊胆战的说:“回大人,小的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值夜班的早就回家睡觉了,其他两个跟他一样才来的。
冯县令摆摆手:“行了行了,这事本官知道了,让他先去疗伤,过后再追究他的责任。”
狱卒唯唯诺诺的说:“大人,要不你去看一下吧,小的不敢动他。”
张剑的样子太凄惨,狱卒们根本就不敢挪动,此时还在牢房的通道里躺着。
冯县令和王俊豪直接去了牢房,人差点吐了出来。
捂着鼻子,继续往前走,终于看到如同被遗弃的小狗一般的张剑,两人都吓了一大跳:“这,这谁干的…”
回答他的是如雷的鼾声。
肖府从昨天到现在,清河县的大夫以及邻县的大夫来了一波又一波,就连平时看不上眼的卖狗皮药膏的假大夫也被请入肖府。
肖夫人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去府城,不论花多少钱,都要把大夫请回来。
她却不知道,不管派多少人去府城,永远都请不到人。
只因她派出去的人,早已经被铁柱打晕。
如果不是看到肖掌柜被折腾得死去活来,铁柱早就把他碎尸万段。
肖掌柜已经在茅房蹲了一天一夜。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加恐怖的是,他的身子奇痒无比,而且是越挠越痒。
就算他的指甲已经抓入皮肉里,都无法止痒。
肖掌柜一天一夜没法睡觉,已经精疲力尽,由于肋骨断了两根,还要忍受着剧痛。
吃不下东西、烦躁、疼痛、巨痒、拉稀让他真想一刀了结了自己。
“啊!杀了我吧,我不活了!”
刚开始整个肖府都能听到肖掌柜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弱。
肖夫人心急如焚,拼命的催促大夫:“开好药没有?”
大夫急的额头上的汗水一直往下流:“在开在开。”
肖掌柜不喝了多少汤药,却没有什么用。
一名煎药的丫鬟小声的嘀咕:“喝了这么多药,会不会相克?”
老嬷嬷骂道:“你这丫头,小心祸从口出。”
丫鬟吐了吐舌头:“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而此时的李凌云睡得正香,旁边守着她的是铁柱。
牢房的环境太差,铁柱还特地抱了两床被子过来,一床垫着,一床盖。
他原本幽怨的看着李凌云,但看着她酣然入梦的样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午时还没到,王俊豪亲自来打开牢房的门,却意外的看到铁柱,他一愣,问身边的捕快:“你们昨天抓了几个人?”
捕快无比确定的回答:“一个,就是李姑娘。”
王俊豪:“那他是怎么回事?”
捕快揉了揉眼睛,里面确确实实是两个人,他楞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王俊豪伸出手拍他的脑袋:“你问我,我问谁!”
“李姑娘,非常抱歉,我们抓错人,你可以出去了!”
对于王俊豪,李凌云还是有好感,上一次她基本上把村里的男人都打了一遍,王俊豪和县令大人并没有偏袒任何一方,而是实事求是,判她无罪。
李凌云非常的疑惑:“不用升堂吗?”
王俊豪微微一笑:“你没犯事,当然不用升堂,而且肖家已经派人过来说清楚,这是场误会,当然无罪释放,为了表达歉意,肖夫人亲自来接你。”
虽然这件事是张剑引起的,但衙门也有错,没有核实清楚,就直接将人押入牢房。
可是,衙门是不可能向你一个小老百姓道歉的,由王俊豪出面已经很给李凌云面子。
李凌云行了礼:“多谢王捕头。”
刚刚走出牢房,肖夫人已经等候多时。
看到李凌云出来,她激动万分:“李姑娘,求求你把解药给我们吧!”
李凌云冷冷一笑:“解药?做梦吧!”
说完,抬脚就走。
肖夫人伸手拦住她:“李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次吧。”
肖家不能没有肖掌柜,他倒了,肖家也就完蛋了。
肖家不止她一个女人,18房小妾轮番争宠,如果被其他女人捷足先登拿到解药,那她的地位岌岌可危。
所以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解药拿回来,才能巩固她肖夫人的地位。
李凌云冷冷的看着她:“让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凌云的目光太过冰冷,肖夫人吓得两腿发抖,她扑通跪在地上:“李姑娘,求求你了。”
“想要拿到解药也可以,就看肖掌柜的诚意。”
当一辆豪华的马车驶入岩风村的时候,一个路过的村民一脸的羡慕:“哇,这是谁家的马车这么漂亮!咦,这赶车的人怎么这么熟悉?”
李凌云掀开布帘:“不好意思,我家的!”
那人一脸的惊吓:“你、你怎么回来了?”
车上的人是李凌云,那赶车的人不就是铁柱,天哪,这对瘟神怎么回来了?
李凌云挑眉:“我回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在背后说我坏话!”
那人吓得摇摇头:“我没有说你的坏话!”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