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云唤了一声:“铁柱,将他们都赶出去。”
铁柱上前,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一样将三个小伙子拎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得三人叫苦连天。
看着自己的儿子孙子被人扔出外面,冯金娣和危氏气得火冒三丈,异口同声的大喊:“你给我住手。”
除了李凌云,铁柱从来就不会听其他人的命令。
他扔完人,走了回来,直接走向冯金娣。
冯金娣一惊:“你,你要干嘛?”
铁柱冷着脸,抓住她脖子后面的衣服,就要往外面走。
冯金娣大声尖叫:“非礼呀,来人啦,救命啊!”
众人一脸黑线,就她那副模样,看了倒胃口,还非礼,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苏征成也就是危氏的儿子,冯金娣的丈夫,他边冲过来,边大喊:“我命令你放开她。”
铁柱直接将他也拎了起来,正好凑成一对,一边一个。
“砰砰”两声,两个狼狈的人影被扔在地上,与他们的儿子叠在一起。
危氏则被李凌云拖着往外走,她顿时慌了,不住的嚎叫着:“死丫头,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手不停的向李凌云挠去,却只挠到空气。
“云儿……”
叶氏喊住她,她有点慌了,她怕李凌云被人戳脊梁骨,那可是她的亲祖母呀。
但李凌云根本就不听她的,已经把危氏拖到了院门外了。
“孩子她爹,你说这咋整?”
李明山痛苦地闭上眼睛:“随她吧。”
叶氏追到了门口,眼睁睁看着危氏几人被丢到门外。
李凌云回头大声说道:“爹,娘,这事你们不用管。”
坏人就让她来做吧。
陈婶劝道:“你就听凌云的吧,不然以后可没安宁的日子。”
这种贪得无厌的人,胃口大得很,永远不知道满足,他们得逞一次,就会永无止境的纠缠。
“可那毕竟是她亲祖母……”
陈婶撇撇嘴:“这就难说了。”
哪有自己的亲祖母带着与后祖父的血脉来让人养老的。
李凌云把危氏拖出外面,村里刚好路过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怎么这么多陌生人被叠罗汉?
他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到有人围观,危氏开始大声嚷着:“大家快来看呀,孙女打祖母了,天理难容,老天爷怎么不劈死她。”
李凌云仿若没有听到,厉声说道:“要是再敢闯进来,打断你们的腿。”
“你敢!”
“那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危氏一骨碌爬起来,就要向李凌云撞过去。
这种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动作,李凌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抵住她的头,猛然一用力,危氏顿时后退了几步,身体朝后倒去,直接摔在地上。
“哎呦,摔死我了!”
“娘(祖母),你怎么样了?”苏征成几人爬了起来,向危氏冲去。
危氏趁机躺在地上打滚,边滚边嚎叫:“大家快来看啊,打死人了,孙女打死祖母了!”
她这一嚎,村民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特别是周老太和罗如花,她们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一脸的幸灾乐祸。
李凌云呀李凌云,就算老天不收你,也会有人收拾你,看吧,你的克星不就来了。
她们两人还在旁边起哄:“打死人了,大家快来看呀。”
危氏一听,顿时又来劲了,在地上打滚,把自己滚了一身土,头发也散开了,像个乞丐一样,她不停的嚷嚷:“大家看看,快来看看啊,我是那个扫把星的亲祖母,竟然敢打我,这样我怎么活呀。”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危氏的身上,年纪大的,或许还有些印象,年轻的根本就不知道这人是谁。
有一位老婆婆眯着眼睛看着危氏,看了半响也没看出她是谁:“你是呀?”
危氏看了她好几眼,才堪堪认出她,顿时高兴不已:“老婶子,我是明山他娘,危氏呀,你忘记了吗?”
老婆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印象!”
当年危氏离开的时候才20出头,风华正茂,又从不下地干活,不能说细皮嫩肉,却比起村子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妇人们,简直是天壤之别。
如今已经60多了,再加上生活的磨难,她的容颜早已苍老,很难找到当年的影子。
老婆婆又问道:“这些年你去哪了?你不知道这些年来,明山父子俩过得有多苦吗?”
危氏讪汕一笑:“我当年离开也是迫不得已,这不,我现在又回来了。”
老婆婆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危氏听,她的声音很小:“既然失踪这么多年,为何不失踪到底,回来干什么,是想添乱,还是想拿钱。”
危氏年纪那么大了,耳朵还没有聋,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老婆婆其实并不是完全认不出来,而是不想相认,既然李凌云不肯认她,她又何必趟这浑水呢。
众人议论纷纷指责危氏:“真是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认亲。”
危氏没想到,受指责的竟然是她。
但她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强,她大声嚎叫着:“老天爷呀,我没法活了,老头子,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和好孙女,你看看他们是怎么对我的,这个世界还有没天理,这种大逆不道的人,老天怎么就不把他们收了。”
李凌云再度开口,声音很冷:“下次再来闹,别怪我不客气。”
“砰”的一声院门被关上。
危氏一个骨碌爬起来,拼命拍门:“李凌云,你个畜生,马上把门打开……”
门开了,有一个东西扔了出来,是危氏刚才挣扎过程中掉下的鞋子。
随着大门的关闭,各种谩骂声传了进来,简直是不堪入耳。
陈婶忍无可忍,端了一盆脏水直接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