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完成了第一步，让刘亮放弃那时周末就是通宵打游戏，上班也是得过且过的状态。

只有这样，他自己才有一个帮手。

他也无比期待，能带着这个帮手，一起过上更好的生活。

陈凡和刘亮在公司的工作比较简单，比纯粹打螺丝略微复杂一点，不过也复杂不到哪去，就是把天线的各个部分先打好螺丝，然后再组装起来，再打一遍螺丝。

天线不同于其他产品，螺丝如果打松了，天线稍微变了点形，影响的不仅仅是结构上的稳定，也影响天线的性能，螺丝如果打紧了，会造成局部的微小破坏，也可能影响性能。

简单地说，这份工作，就是高阶段的打螺丝。

还有，天线组装完之后，是靠人抬着放在固定的区域。

因为不同的天线外观不一样，不能统一用一个运输车，主要还是靠人抬。

这份工作，倒也让陈凡和刘亮有一些体力上的锻炼，每天也算充实。

就是有时候太充实了，充实到人要虚脱那种。

公司在发展时期，各部门之间相互帮个忙很正常。

例如说客户来了，如果客户喜欢热闹，作陪的人不够，那么国际销售部与国内销售部之间会相互撑场子。

研发部与生产部也是一样，研发有时候做实验需要劳动力，就会从生产部调。

陈凡和刘亮所在的装配线属于生产部，也是生产的最后一环，对产品的整体了解更多，而且因为搬运天线，体力活也做得多，因此研发部特别喜欢从装配线调人帮忙。

当然，帮忙是相互的，研发也会应生产的要求给与一些其他方面的协助。

陈凡和刘亮约好三个月内不去网吧的第一个周六，可比在网吧熬夜打一通宵游戏要累太多了。

装配线安排陈凡与刘亮加班，帮研发部测试。

两人原以为这帮忙的活儿肯定不会累，毕竟研发嘛，哪可能比生产累。

哪想到，那天竟是那般场景。

研发部需要测试天线，测试的方法是需要把两面天线放在中间没有阻隔的两个相隔几百米的楼顶，然后两个天线互相照一照，其中一个天线还要转个圈。

2008年的深圳，虽然高楼不如现在多，但找两个楼顶还是简单的。

公司自己的楼可以放一面天线，也有个转台可以让天线转动。

所以，只需要再找一个楼顶即可解决问题。

关键是这个互相照一照比较麻烦。

你得接电，才有能量进入天线，天线才有能量照射出去。

但，如果不是自己的楼，物业是不可能把楼顶的供电房打开，让你去接个电的。

并且，用别人楼顶做测试这种事，本来就需要找关系，否则你抬着一堆别人看不懂的东西去人家楼顶搞东搞西，谁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