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里,孟冬瓜进去后就一直不说话,好像无事人一样又开始写话本子。荷花知道他心里定是波涛汹涌,只能让他先静一静,自己将孩子喂饱又哄睡,才坐到孟冬瓜边去。
看到孟冬瓜在纸上写的东西乱糟糟的,毫无头绪,显然他心中极乱。只默默地取过他的笔,拉过他手来,轻轻地拥着他。
孟冬瓜也将荷花拥着,伏在荷花肩头才说一句:“荷花,你说这事可笑不?”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啦?”荷花这样问,是因为她看孟冬瓜听到这件事时,并不是多么吃惊,更多的是气愤,可能他更不能接受的是孙家吧。
“小时候别人骂我不是孟家的种,我记在心里,后来长大之后也想过,尤其是当娘把我分出来之后,心中就有了几分了然。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是啊,如果是自己亲生的儿子,才十六七岁的儿子,再有错也舍不得没有成亲就将他分出来吧。那时孟吉方的死,一定让程氏恨极了孟冬瓜,是真不愿见到他!
“现在你想怎么办?”
“荷花,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们就一直这样好不好?”
“当然好,但我们心里也要有些准备才行,不至于真遇到什么变故一点准备都没有?那孙家权大势大,可能我们并不能随心所欲。”
“荷花,不管以后怎么样,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许不要我,她们都不要我,你别再不要我。”
荷花感觉孟冬瓜都快要哭了,是啊!亲生的娘在他不满百日就将他送了人,虽然不知那对夫妻有什么深仇大恨,可这样将孩子送出去不要确实让人寒心。
后来孟冬瓜被挫折打得七零八落的时候,又被程氏分出来,相当于再次被人抛弃。他如何能不伤心呢?
“我说过,只要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荷花,我也说过,这一辈子,你看着就是,我绝对不会负你。荷花,只要你在,我走到哪里我都不怕。”
“好。”
两人说着话,又相视一笑,眼睛里的情意都快溢出眼眶。
外面的事情已经全部收拾妥当,这本是他们搬新屋的大好日子,不想却出了意外的事情打乱了步骤。但该感谢的人还是得很感谢。
夫妻两人从屋里出来,好似一切如常,孟冬瓜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酒和礼金,赠与建房过程中出力最多的孟兴宇和孟兴成两兄弟,同时也给大伯准备了两罐酒当礼,给一直忙前忙后的程氏也准备一个大红包。
众人看孟冬瓜对这日发生的事情只字不提,也都不好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