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顾姨奶说到我心坎上了,我只巴不得他一下子就能跑能跳,跟其它孩子们一起去读书。现在这样子,跟他讲道理也讲不通,不依他的意思就大哭大闹的,烦人得很。”
“呵呵呵……,等他长大了的时候,你可能又会怀念他小的时候,现在虽然喜欢哭闹,但你费几句话就能哄好,等长大后有了自己的主意,什么都不听你的,那才操心呢?”
“也许吧!”荷花笑了笑,“还是顾姨奶看事透彻,我还年轻不经事。”
几句话之后,顾氏便牵着果果,教他学走路,很是有耐心,看到荷花做得不好的地方,一一指正,又问起给孩子吃些什么,并说了些她自己的意见。
荷花带孩子的经验并不足,大都是听院子里婆子和刘氏的意见,听顾氏说话,感觉她挺细心的,有些地方的确是自己没有做到。
“我什么都不懂,谢谢顾姨奶的教导,顾姨奶比我会带孩子。”
“等你带过一次,再生第二个孩子就什么都会了。当年我带我的开容也是乱得很,眉毛胡子一把抓,过后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好笑,好多事情都是过后方知。”
开容是贵妃娘娘的芳名,荷花早就知道顾氏与贵妃娘娘的关系,此时顾氏说这话,难道以为她不知道,想把事情说明白?或者想引出话题来向她诉说些什么?
荷花心中转了几道弯,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看那顾氏的目光慈和而空旷,似乎透过眼前的果果看到很久以前的事情。
对于顾氏的事情,荷花只是听刘氏说了几句,并不算多了解。也许顾氏当初并不愿意把女儿记到正房夫人名下,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荷花无意揭别人的伤疤,对于孙家过去的事情也不想参与评说,于是装作并没有听懂顾氏话中所隐藏的意思,不接顾氏的话,转身对着果果唱起儿歌来。
顾氏叹了一口气,又待了一会儿,说了几句闲话才回了自己的院子,荷花依旧在花园里玩,半下午才回自己的院子。
才几天功夫,果果突然就可放开扶他的手,自己学会了走路。果果越大越顽皮,尤其是学会了走路之后,每次惹了事情还会寻求庇护。荷花对果果管得严,孟冬瓜和孙开宋却总是纵容着他,有时候让荷花很生气。
那两天,果果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撕起纸来,开始偶尔撕一两张荷花以为他是无意的。那天荷花摆了纸在那写话本子,没有及时收起来,就转身去忙其它事情。
等到她回来后,才发现果果已经将一摞纸全部撕得稀碎,其中还包括她已经写了几页的稿子,果果看着自己撕碎的纸还兴奋得很。
不说她自己的劳动成果,就是那摞纸也不能算了的,古代生产力低下,那摞纸要付出多少劳动才能得来。
荷花自然不会惯着他,把果果狠狠地教育了一回。果果似懂非懂,不可能知道错,性格还挺犟。坐在那里继续撕纸,直到被荷花用鸡毛掸子打了几下屁股才作罢。眼睛里含着泪,委屈地看着自己的娘。
荷花不再理果果,只让英子看着他,自己去厨房看看饭菜准备得如何,晚上荷花准备自己做几样新菜,同时还请了孙大人过来用膳。
孟冬瓜和孙大人从外面回来,果果一见爹就哭了出来,开始跟爹告娘的状,可惜人小又不怎么会说话,只会一个字两个字往外蹦,“娘,娘,果果,打。”
果果一边说着,一边还指着自己的屁股,孟冬瓜扒掉他的裤子也没有看到什么。还是一旁的英子说了两句,才知道果果受了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