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虽然将孙大人赶了出去,却管不住心里对那双胎的好奇。让德福悄悄地备了礼,下午就出了宫。
皇帝来和园自是无人能阻挡,下人们只飞快地进去禀报。
孟冬瓜那日刚好在府上,正在规划脏物处理场所的布局。
城郊那块脏物处理的荒地是以孟恶霸的名义买下来的,还需要好好规划一番。
听到元寿禀报皇帝来了,刚放下心中的笔准备出去迎接,皇帝就已经进了书房。
孟冬瓜立即规规矩矩地上前请安,礼仪周全的让座,又让人端来新茶交亲自奉上。
皇帝看了看那铺在桌面的东西,都是有关脏物处理场所的,才想起这件事处理了这么久,他还没有问朝廷要过钱,也没有向朝廷要过人。
“怎么?弄这么大一场地,你那环卫司又招募了那么多人,不问朝廷要钱要人,难道就准备一直自掏腰包补贴。你有多少财力可补下去?”
“并非要一直补下去,儿臣准备让它自己生出钱来,不说赚多少钱,到时候让它收入能够与支付相抵就行。”
“再说也不能事事都向国库要钱,儿臣知道,即使在这太平盛世,国库的银钱依旧吃紧。”
皇帝自然知道国库的钱有多少,虽然这些年洛朝说是太平盛世,但养兵要钱,皇家宗亲越来越多也要钱养,处处都要钱,何况洛朝如此之大,每年都有地方遭灾,可以说到处都要钱,每年的收入还不一定够支出。
“还能赚钱?”皇帝倒是首次听说脏物处理还能赚钱。
“自然能,沃出来的肥运到庄稼地里,说不定能使粮食产量大增,但这还需要先进行实践,儿臣想着方法得当应该能成。如果成了,粮食增产能赚钱,只卖肥也能有收入。”
皇帝点点头,说了句‘挺好’。然后就问孩子们呢?
当初皇帝用荷花难产的事情来威逼,孟冬瓜心里确实很气。但事后他也就想通,无非就是自己不够强大,才会让人威逼。
难道还指望他像一个正常的父亲那样理解自己,自然不可能。以后他也只将他看成皇帝就好,不会再对他有什么奢望。
想要保护自己和自己珍爱的人,就只能不断地壮大自己的力量。这段时间他一直不断地想办法壮大自己的声势。
皇帝的到来,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的心情没有一点起伏,说话谈事都是就事论事。
孟冬瓜自然知道他来定然要看孩子,早已吩咐元寿去将孩子们带过来。
妙笔和生花是奶娘抱过来的,说是孩子刚刚睡醒还没有吃奶。
三个月的孩子真的很小,皇帝也没有看出具体就像谁,看来那孙老匹夫是故意涮他的,孩子很小他也不会抱,只能看上几眼并赐下赏赐。
孟冬瓜替孩子们跪谢皇恩,也没有让孩子在书房多停留,很快就把孩子送回了后院。
皇帝感觉还是大孙子能与他拉近距离,就又问起果果在哪里?
孟冬瓜礼仪周全地回禀:“果果已经学会骑马,被于将军带去郊外跑马,不在府里,如若儿臣早知道皇上今日来,定留他在府里接驾。”
看来真的很不巧。这个不巧让皇帝一下子感觉自己被冷落了,还有孟冬瓜那一板一眼的回话,恭身谨慎、规矩周全的礼仪。
可孟冬瓜的礼仪规矩一点错都挑不出来,行礼问安,句句都请皇帝保重龙体。
听着句句周全,却少了以往的那份随和,少了以往的那份亲近,这样的改变让人失望还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
荷花一直没有露面,皇帝终是忍不住问一句:“皇子妃身体恢复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