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休时分。
甄雨安从茶汤局跑来荤局,拉着裴萱低声道。
“萱萱,你要我探听的事,我全一清二楚了。”
说话间,甄雨安有些小得意。
毕竟像她这样在宫里消息灵通的人并不多。
可以为裴萱做点事,她才不至于觉得自己离裴萱越来越远。
“那石盼儿也是江州来的,你俩同乡。
她今年二十,比咱们早五年入宫,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
如今,她在华阳宫里的花房当差,是专门给贵妃娘娘养花的。”
说着,甄雨安神情严肃起来。
“萱萱,有件事你得小心。
我今日发现那石盼儿在膳房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还跟路过的人提及你的名字,不知她想做什么。”
裴萱听到这些,顿时了然。
家中提醒她提防石盼儿,想必是她的身份露馅了。
石盼儿是来探听虚实的。
如果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石盼儿应当是拿到了她身份作假的证据,一举揭发。
那信中仿造笔迹让她不要靠近华阳宫之人。
应当是友非敌。
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
另一边,华阳宫中。
两人所谈论的石盼儿,正跪在华贵妃面前。
“娘娘,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否则就让奴婢不得好死!”
华贵妃轻轻皱眉,反复思忖。
“若你说的是真的,那裴萱是冒名顶替入宫,她就死定了。”
石盼儿垂首道。
“奴婢知道娘娘恨那裴萱入骨,自然想为娘娘分忧。
前日收到家书后,奴婢暗自心惊。
这两日不当值的时候,都去那膳房查探一二,且看到了裴萱的样子。
奴婢笃定,江州裴家裴萱,绝无如此美貌!”
华贵妃抬起眉眼。
“你空口无凭,可有实质证据?
皇上极看重那裴萱,本宫绝不能再闹笑话了。”
石盼儿双手恭敬递上她的家书。
“娘娘,这封信可能成为指证裴萱的证据?
这是我弟弟的亲笔信,他与裴家裴萱定了娃娃亲,却被裴家以裴萱入宫当借口推辞。
可我弟弟前不久却分明看到那裴萱还在江州,且与另一个男人躲在寺庙厢房中,有说有笑。”
华贵妃拿着那家书看了一通,眉头紧锁。
“姑且算是证据,可还不够。
这样,本宫让我母家派人去江州探查一番,再找些证据。
既然要揭穿裴萱的真面目,那必得证据确凿,让皇上和陈昭仪、云昭仪都无话可说!”
华贵妃吃过亏,所以无比谨慎。
石盼儿咬咬牙,还是有些不甘心。
“可是贵妃娘娘,江州那般远,这样一来一回至少要出了正月十五了。”
“本宫有耐心。”
华贵妃眼底掠过一抹厉色。
“就让那裴萱,再蹦跶一阵,过完她最后一个年吧!”
……
除夕将至,宫里的年味儿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