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承很快杀猪似的叫起来。
疼。
太疼了。
他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热油很快融化他的衣袍,如利刃般刺入他皮肤。
乌承的双腿在疼痛中剧烈颤抖,脸色瞬间苍白到可怕,豆大汗珠沁出额头。
在极致痛苦下,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拎着那桶热油的厨役也被火烧得不轻。
而且一部分热油溅到这厨役身上,可谓是火上浇油。
疼得他直吸冷气,叫声非常瘆人。
众人都被膳房这个意外吓到。
这么些年,虽然在膳房里头做事免不了被火烧、被油泼、被刀切,但也没发生过这么大的事故。
“快,快把乌总管抬去太医院啊!”
“先灭火!”
“我、我不敢弄啊!这也太可怕了,我晚上怕是免不了要做噩梦了。”
“十六,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一大桶热油,你也不知道悠着点。”
“行了别说了,先救人要紧!”
大伙儿一阵手忙脚乱,这才把乌承抬起来。
因为搬运不当,又把晕过去的乌承给疼醒了。
膳房里重新响彻乌承杀猪般的叫声。
他嘴里把拎油桶的十六骂得狗血淋头,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却又有苦难言。
他明明是让十六去泼裴萱的,怎么会泼到他身上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滋味比平白无故被油泼更加难受!
乌承痛苦的声音几乎能刺穿人的耳膜。
大概只有裴萱不为所动,还在专心做菜。
系统冷哼一声。
【自作孽不可活,就该让他尝尝这滋味!】
裴萱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乌承的惨状,只是轻描淡写地收回了那簇“教训”他们俩的小火苗。
裴萱从那天起,再没见过乌承。
她忙着给皇后娘娘准备营养美容餐,也没去听膳房里众人讨论乌承的惨状如何。
不过乌承走后,膳房众人对她的态度明显亲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