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司徒婳真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她只想安安静静躺平而已,可她那便宜爹竟然残忍的让她去上什么早朝。
【他年轻力壮的再亲政三十年都绰绰有余,你说他着什么急?他着什么急啊!】司徒婳真内心愤闷不已。
可还是被宫女们上下其手的一番捯饬后,塞进步辇内。
当文武百官看到跟在北汉帝身后一起走上金銮殿高台的司徒婳真时,百官顿时神色各异。
“这····陛下难道要宣布立储?可,公主一介女子怎可堪当大任,这······”
底下议论纷纷,司徒婳真却是充耳不闻的坐在龙椅左侧的太师椅上事不关己模样。
福寿大总管见此,一甩拂尘唱喏;“有事请奏无事退朝~。”
百官忙正身。
此时一声高喊;“臣兵部侍郎,有事启奏。”
福寿;“准奏~”
兵部侍郎沈宗远出列躬身将护板平举身前道;“启奏圣上,亳州传来急报,北部鞑靼似有异动。微臣推测,那鞑靼蛮子定是想犯我边境抢掠过冬粮草,更有试探我北汉之意,恳请圣上定夺。”
北汉帝沉声道;“兵部侍郎沈宗远。”
“微臣在。”
北汉帝;“朕命你即刻带兵前往亳州北疆,若鞑靼胆敢来犯,不惜代价,打到他递交降书为止。”
沈宗远浑身一震,往年鞑靼骚扰北部边境,陛下只是让将士抵挡驱逐,可那鞑靼蛮子见北汉并不重视,便几乎年年冬季来犯,扰的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不料今年圣上竟是要出兵镇压,他等这一天等了好久,边关将士们也等了好久。
沈宗远内心激荡声音洪亮,“末将领命。”
“圣上,臣有事奏。”丞相孙权上前一步道。
“哦,丞相何事启奏?”北汉帝眼眸微眯看向他。
丞相孙权;“禀圣上,自古男耕女织男主外女主内为世间公然秩序,而公主为一介女流却上朝堂,这与祖制不合,与礼教纲常不合,还望圣上三思啊!”
丞相一党紧跟着道:“臣等附议。”
司徒婳真挑眉看好戏。
北汉帝平静的看着丞相,“那以丞相之意,朕之江山唯有旁落才合祖制?”
丞相不知危险,更不想自己多年筹谋付之东流,遂,“圣上,牝鸡司晨社稷危矣。望圣上三思而行啊!”
这一句牝鸡司晨,让北汉帝冷了脸,也让事不关己的司徒婳真凉了眉眼。
她缓缓起身,她的举动打断了正要发怒的北汉帝,北汉帝看着司徒婳真走向高台边缘的身影,挑眉准备看好戏,他可是知道这女儿有多不好惹。同时也在心里给孙权点根蜡。
司徒婳真站于高处与孙丞相四目相对,她毫不退让。“丞相可是看不起女人?”
不等丞相开口,她再次问道;“其母可还尚在人间?丞相的母亲可知丞相你这般的,看她不起?”
丞相隐有怒气,“公主何出此言?”
“呵呵!”司徒婳真笑的讽刺,并未回丞相问话,而是再次发问;“丞相可有子嗣居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