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湘皇后一句话被气得没能说完整,“好啊,你现在是翅膀硬了,都不吧本宫放在眼里了是吧。”
“母后息怒。”萧十七很是着急,连忙抓住湘皇后的手臂,“母后,您看,这事父皇也不反对,说明是对朝堂有利的,我们可以利用洛和郡主替父皇稳固朝廷,若是成了,父皇日后也总是会记着我们的好不是?辰颜是母后的女儿,父皇记着辰颜,便是记着母后,我们什么也没做,不过是留下了一个洛和郡主,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
后宫不得议政,萧十七刻意将声音压低了说这一番话,她看了看四周,又更凑近了湘皇后的耳朵,小声说道:“再过几日便是儿臣的生辰宴,这几日儿臣先将洛和郡主召进宫,若是母后看她不顺眼,在生辰宴上寻个机会将她赶出去便是了。”
湘皇后的脸色渐渐好转,问道:“如何能稳固朝廷?”
萧十七便将午后同萧乾皇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湘皇后的脸上这才由阴转晴,点了点萧十七的鼻头:“就你古灵精怪的,总是有这么多的鬼点子。”
萧十七撒娇似的求饶:“儿臣哪敢啊,只不过这事已得了父皇肯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便是想回头也回不了了,若是回头因为这等小事触怒了父皇,便是得不偿失了。”
湘皇后又冷哼一声:“你就知道先斩后奏,先同你父皇说了,算准了本宫即便是反对也没法子了是不是?”
萧十七举手做投降状:“儿臣只是一时兴起同父皇提了一提,父皇欣然应允,然后儿臣才猜测安伯府的处置与朝堂形式息息相关,本想着明日再同母后解释,也不知是哪个嘴碎的,给母后传消息的时候也不说全了,若是有个差池,岂不是要我们母女反目成仇?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湘皇后皱了皱眉,点头道:“确实如此。本宫当时急昏了头,竟是没想到此人居心叵测。”
萧十七不动声色地上完了药眼,嘴角弯了弯:“就是,此人日后还是少见为妙,以免有朝一日被她利用了还不自知。”
“你今日想必也累了吧,本宫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歇着。”湘皇后此行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准备留下,起身准备走了。
萧十七也不留她,行礼恭送她离开:“儿臣恭送母后,明日待洛和郡主入了宫,儿臣定会带着她去给母后请安。”
湘皇后头也不曾回,径直走了。一直到看不见湘皇后的身影,萧十七这才直起身子,面若寒霜:“泷桑!”
“奴婢在。”
“去查!”萧十七冷声道,“午后在大殿周遭的宫人都有哪些!一个个地查!”
“是。”泷桑不问缘由,吩咐了便应声去做。倒是泷生觉得萧十七地气生的有些莫名其妙:“公主为何生气?这事迟早要传到皇后的耳中,也有可能是皇上同身边的人说的,然后传到了朝凤殿呢?”
“不可能。”萧十七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若是父皇派人同她说了,她只会去问父皇,断不会气急败坏地跑来问我。而且她明显是不知道我已经同父皇说了此事。分明是有人刻意隐藏了我同父皇的交谈,只说是我要叫洛和郡主入宫做内侍!”
这样地目的,就是为了让湘皇后来找她,逼她将内侍换掉,而她已经同萧乾皇说过此事,也已经敲定了人选,这个时候再去换人,只会引发她同萧乾皇之间的矛盾,再进一步,不只是她同萧乾皇,甚至有可能印象湘皇后在萧乾皇面前的地位,若是闹得严重那后果,萧十七连想都不敢想。
这幕后之人,当真是好算计,若是此计得逞,能将她和皇后一起去除,岂不是一石二鸟?
想到这里,萧十七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重复道:“查!一个个的查,我倒要看看我司莞宫何时来了这么一个人物!”
如此光明正大地和她争锋相对,若是不还以颜色,怎么对得起这人的呕心沥血?
真是讽刺,她萧十七不与人争,还真被当成软柿子,人人都来捏一把了。
若是叫她查出来这事时谁做的,她定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