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人们无论是对噬魂兽,还是对恐兽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至少,在长流镇的这处战场上,所有人都只想着恐兽的肢体力量无比强悍,却没想到,它竟然也是会妖法的,而且,还是这种声势最为骇人的吞天术!
当然,所谓的吞天术,并不是当真把天都吞了,而实际上,是一种飓风妖法,它会用强大的风力,将四周的杂物,尽数卷起,弥漫四空,达到遮天蔽日的效果,被这妖术罩住时,漫天都是飞舞的杂屑,连太阳都会被挡住,目光所见之处,全是昏黄的一片,就好像,天都被吞了一般,所以叫吞天术。
而现在长流镇外的杂物是什么?无数的野兽的血肉!登时,满天变成了一片暗红,刺鼻的血腥,瞬间充满了整片天空,让人闻之欲呕。
非但如此,那吞天的飓风自恐兽所立之处发出,急速地扩展开来,将城下的兽群全部掩盖住了踪迹,甚至连张多安那道清冽的剑光,在飓风之中,也如风中残烛,似乎随时会熄灭一般。
见那飓风越来越强,越来越大,眼看就要将整个城头都罩了进去。
形势正在危机之时,只见张多安突然一收手,猛地将剑光收回,再一出手,却是一座小鼎脱手而出。
“一鼎定乾坤”张多安大声历喝,“天地自有正气,乾坤各有天数开!”
那座小鼎立即放出万丈毫光,照向了那来势汹汹的飓风!
一光、一风,两者竟然在城墙前相持对抗,谁也不让谁。
一直抵住,抗衡,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那飓风,才终于渐渐地小了下去。
透过渐渐清晰的空气,人们惊异地发现,长流镇外,用野兽尸体铺成的几丈厚的兽尸,竟然被这一阵飓风尽数撕碎,变成了血肉雨,落在四野。
而更加怪异的是,那望不见头的兽群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踪影!
“兽群呢?!”洪成志快步跑了过来,找张多安问道,“张先生,兽潮是不是已经退了?”
张多安为了御使那座小鼎,消耗极大,此刻正闭目盘坐,听到洪成志的声音,才睁开了眼睛,用十分疲惫的语气道:“噬魂兽没死,兽潮怎么可能会退?”
“那它们去哪里了?”洪成志一想到那噬魂兽没死,而且还随时可能再出现,马上就坐不住了!要知道,那洪成志可也是被镇魂术定住了心智的!
“应该是去了韶州!”张多安思索了片刻后,担忧地答道。
听到这句话,洪成志不由得心里一宽:“既然噬魂兽跑去韶州送死,那洪某就放心了!”
“洪将军,对韶州能抵抗住兽潮,似乎很有信心?”张多安可没洪成志那么乐观。
“长流镇只有先生与洪某身怀飞剑,便挡住了兽潮,而韶州的飞剑武者,二十位不说,十八位总是有的!还会怕了这区区噬魂兽?”洪成志自信满满地说道。
张多安听到这话,觉得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心里的担忧,却没有丝毫减少:“如果真是如此,就好了”
见张多安还要担心,洪成志又说出了一条理由:“张先生别忘了,在韶州城中,还有一座天道观的学宫!学宫之中,可是藏龙卧虎啊!”
听到天道观和学宫两个字眼,张多安这才真的放下心来,要说在越国那个地方的高手最集中,那毫无疑问的,肯定就是天道观!如果在天道观里,再问这句话,那答案便更加只有一个了:学宫!
张多安不由得也唏嘘一声:“学宫之内,确实是藏龙卧虎啊!”才不再提兽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