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运来哑嘴愣了几秒。
都怪乌云走路毫无声音,鬼都比他重,害他没听到脚步声还在那自言自语。
"张叔,你儿子现在还没醒你应该去问医生而不是问我们。 ”
“现在这个病房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别说鬼了就连沉淀在这里几十年的污浊之气都没了,堪比无菌环境。"
赵运来忍不住吸了几口气,他这辈子都没待过这么干净的地方,比5A级景区还要赏心悦目。
连他从莫奈黎家里带来的邪气都在进门时被瞬间净化,烦躁的心情得到安抚疏解。
"张叔,您女儿跟一个叫莫奈黎的女生有过什么过节吗?"
赵运来神情严肃,语气沉重道。
"啊?这我上哪不知道去,我女娃一直很独立,很多事情都不跟我们讲,年纪大了婚也没结。”
“我给她介绍对象她又说有了,有了也不带回来,你看看结婚这样的大事我们插不了少,她认识什么女娃我们更不知道了。"
赵运来不由得咂舌,"张雨音有什么朋友你身为父亲一无所知?"
"我也想知道啊,雨音那孩子为了成为医生没日没夜读书,给她打电话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念书每天忙得脚不着地。”
“我们都很心疼她,不好过于打扰知道不,谁知道过于喜欢读书的孩子也不好,都不亲爹妈了,结婚这种大事,人也不带回来给我们把把关。"
"她男朋友呢?"
"那我更不知道了。"
赵运来闻言脸色沉了沉。
“既然张叔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只能等我们慢慢查,张雨音的灵魂被取出来了,您儿子的病肯定跟这脱不了关系,他现在安全了以后可不一定,在我们结案之前,您家难保安全出了意外也只能后果自负。"
赵运来知道张要勇一定藏了什么隐情,说话眼神不断躲闪小动作不停,一问就是三不知。
张要勇双手发抖交缠,豆大的汗珠划过黝黑的肌肤滚落在地,哐的一声张要勇跪在赵运来他们面前,嚎啕大哭。
"我不是故意的,大师我不是故意隐藏,是他们姓莫的逼我们的,我都不敢报警啊呜呜呜……"
赵运来叹息一声,蹙眉扶张要勇起身。
"雨音那孩子惨啊,读书几十年好不容易成了医生居然遇上那样的事故,老天欺负我们穷人啊,麻绳专从细处断,我们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张要勇擦掉眼泪继续道。
“雨音出事后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醒来的可能性小,但也不是没有啊,那姓莫的一家自从知道雨音的心脏能救他家女儿命后,就一直在着手这件事,逼迫我同意,还硬抢,我一个农民哪争的过他们,他们还说以他们家财力势力弄死我们不算什么……”
“警告我要是敢说出去,就……我没办法啊,我知道我不是人保护不了雨音,可是女儿死了我不想儿子也死了,我只能顺从……"
"所以说现在张雨音的心脏在莫奈黎的身体里?"
乌云倏然出声插嘴,他脸色极黑,瞳孔乌金而深邃。
张要勇哭得更加凄惨。
"他们抢去的!不然那女人早死了!草菅人命啊他们猪狗不如还我女儿,凭什么让我女儿去死!"
乌云丢下一个问题,也没等张要勇就飞奔下楼。
"等等,你要干什么!?"赵运来急忙追上去。
"去找莫奈黎,她现在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