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乌云不知道老公的意思,赵运来见妈呀正要开口连忙死封妈呀的嘴巴,指头都戳进妈呀鼻子里,语言混乱道:
"不行不行,这个——硬性要求必须是老的!"
乌云微抿嘴唇嘴角透过一丝不屑,什么鬼东西,还搞年纪歧视,一定不是正经事。
赵运来背过身射出极其核善的目光警告妈呀,妈呀揉着鼻子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个今天谢谢你啊,帮了我大忙,以后有事尽管和我说,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不拒绝。"
赵运来松开妈呀紧张地扣着无名指对乌云说。
乌云:"一百年是可以减刑的。"
赵运来真诚一笑:"谢谢,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工作争取早日……"
他知道,活下来那一刻就知道一定有转机,"乌云,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
原来是来送消息的,赵运来微笑着摆了摆手:"晚安,祝好梦。"
妈呀看到乌云离开贱兮兮地靠过来,"可怜的主人,今天连梦都做不了。"
赵运来将趴在案桌上睡得死沉的妈呀抱上的床,然后静坐在木椅上轻念法诀。
寒林丛生的窗外投来皎皎凉光,给赵运来的周身度了层缈缈白雾。
只见那张恬静安详的脸庞倏然流下两行清泪,沿着脸骨轮廓砸在木板上,而落泪的人仍毫无破绽地做着手边事。
在夜深人静的岑寂中,孤独会如潮水一般无孔不入地吞噬尚且活着的人。
赵运来不想问为什么,谁都不会告诉他,怎么就一天一切都截然不同了,他并没有那么容易释怀。
*
阴山楼。
"楼主。"魏柠单膝跪在一个身穿黑袍的面具男面前。
"他还活着吗?"一道突兀、声线平平的机器音响起,这样没有感情波动的声音却魏柠产生了脖子被紧紧攫住的窒息感。
魏柠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他语气自然道:
"当然,不过他的眼衡已经被我夺走了,以后他能为你做的事我也能,他已经是一个没有价值的废物了。"
"废物?"楼主转身蔑视道,即使隔着面具他那不怒自威的单方压制依旧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以为我看重的是他的阴阳眼?"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他身上的哪一点。"
魏柠斩钉截铁道:"楼主,他能做到的地方我也可以,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
楼主冷笑一声:"我让你带他回来,你让他发明的东西去截他,还只派了一个,这是什么意思呢?"
"嫉妒也要一个限度,赵运来要是死了你就去陪葬。"
魏柠瞳仁骤缩,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楼主,赵运来他并非同盟之人,就算把他带回来他也会背叛我们!"
"像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救他回来简直是养虎为患!您应该知道谁对您最忠诚!"
楼主的语气也柔软了下来,"所以不是让你做了迷幻花吗,贤才应该为我们所用,要死得其所。”
魏柠脸色闪过挣扎,轻叹息一声道:"您说得对。"